却都没想到,他是打听到傅金池去向,专程寻来。
所以红姐确觉得抱歉,她也发觉兵兵变得有点阴郁,只是正常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医院那边给诊断结果是偏执型精神分裂,这病典型症状之就是钟情妄想,顽固地相信另个人喜爱自己,早期起病缓慢,逐渐却会发展成荒谬又难以理解妄想内容。
比如兵兵可能觉得,如果他当初不是被迫去骗傅金池,也许会有个不样完满人生。
当然这是他自己执念,他念念不忘也不是真实傅金池,只能说是自己美好幻想,后来生活不尽如意,越是深陷泥淖,越对那个幻想影子紧抓不放,大概总想着自己本该有条更光明道路,这种想法太让人痛苦,渐渐演变成偏执妄想。
要是商务宴请,很多人为形象就不碰。傅金池毫不在意,只管剥往严子书盘子里送。红姐做生意老江湖,最溜就是嘴皮子,什话都能让她个人包圆。看他们俩这情形,压下最初惊讶,从旁打趣,圆融得让人很难反感。
说起来这才知道,严子书之前见到她确是凑巧。
红姐以前在东城开店,后来因为那边关系太乱,把家底搬来蓉城发展,这是很多人都知道。傅金池知道归知道,来之后,只顾跟严子书过日子,也没想特地找她联系。江湖朋友,有事相见于江湖,无事相忘于江湖。没有婆婆妈妈必要。
至于红姐今天攒这场局,除澄清下谣言,还解释另个精神病患问题。
“要不然什叫阴差阳错,兵兵这事,也有责任。”红姐又讲起来,“当时看在他跟过份上,说你来蓉城吧,你不是得个什奖,正好认识这边书画协会老大,给你们牵牵线,以后你自己在这混。倒也没看出他不正常,你们那杂志还是给他介绍。”
这只是严子书从他言行推测部分,全部病因应该更复杂。
说完这些,席间氛围都有些沉寂,要说可恶,这兵兵也是
席间聊开,才总算知道来龙去脉。
红姐包过奶油小生众多,七八年前还宠幸过兵兵阵子,那时候傅金池早已跟他绝交,红姐也不知情,只是后来发现这年轻人既接男客又接女客,不合规矩,才没跟他长久处下去。
中间多年没见,兵兵不知道又跟过哪些老板,后来还混去某个专科学校学画画。
他这新锐画家头衔应该就是路靠钱捧出来,不过也没遇见几个靠谱老板,经历甚至可谓坎坷,去年得两个野鸡奖项,突然重新找上红姐,说想来蓉城。
红姐只道都过去那久,便说你来吧,念及旧情,给他找初期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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