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情劫是求不得,那今生得严绥眼,本应能看破,可如今之情况明显是还未破劫。
而严绥那边,可是因为上辈子发现死也无法渡劫成功,所以才哄骗,与在起。
也就是说,严绥爱从来都不是。
他心口好阵发闷,神思交杂间竟哇地声吐口血,骇得渺音匆忙抬手扶住他摇摇欲坠身影,抬手往他背心打入道灵力。
“想不通便莫想,”江绪听见他怜惜地安慰着自己,“生死劫这玩意儿本就难勘透。”
江绪不解地抬起眼,瞧见他为难地皱着眉,轻轻叹口气。
“死也不定能破劫成功。”
江绪听得此言,只觉得识海中划过线灵光,接着便心头发冷,好阵想笑。
但他只是嘴角微动,面目木然地看着渺音。
“何意?”
别离,而云明阳当年则是单纯看破红尘。”
那情劫是什?
江绪在神游天外状态中思索良久,最后觉得自己情劫应是求不得。
挣扎困苦,伸手索爱,最后将自己囿于“师弟”身份上,做着自感动事,到死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
那严绥呢?
江绪却缓慢地摇摇头。
“前辈,”他低声问渺音,“合欢宗修情道,那是在云州,你看师兄……像是爱?”
只要严绥是爱,他在恐慌中死死抓住渺音手腕,只要他爱,想便不定是对。
可渺音却
“字面意思,”渺音有些怜悯地注视着他,“即便是严绥现在死,你也无法渡过此劫。”
江绪木讷地点点头,轻声道:“明白。”
他整个人都在此刻陷入某种恍惚状态中,渺音抬头看眼开得正好六瓣桃花,将自己呼吸都克制到几乎听不见程度。
凡合欢宗弟子顿悟,必要到此树下寻求机缘,但愿江绪今日能想明白些。
而江绪只觉得自己是在发呆,渺音话不遑于在他心头响起声重音,潜藏在阴暗中无数念头股脑地涌上来。
他不解地,近乎恶意地揣摩着这事。
上辈子如此冷漠,如今又摆出腔深情,究竟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想要渡劫飞升?
他发现自己其实想不明白,最后竟有些怪这劳什子情劫,若都已经互为情劫却还不能相爱,那自己与严绥岂不是怎样都无法得个善果?
渺音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般,柔柔叹口气:“情劫不定让两个素昧平生人相爱,好孩子,这种事从来都不受劫数和所谓命中注定摆布。”
“不过情劫不是生死劫,因而也没这复杂麻烦,”他顿顿又接着道,“真想渡劫其实容易得很,至于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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