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狐妖剖开胸膛时他没哭,在沉睡中重历遍乱七八糟上辈子时没哭,被乱箭穿心时候也没哭。
可在如今,他看见严绥满目慌张却什都解释不时候,终于被绝望感击溃所有坚韧与理智。
都是真啊,他苦涩地想着,点点掰开严绥手指。
怎能够……
都是真。
他甚至没用上灵力,怎可能伤到严绥?
严绥在他通红眼眶中苦涩笑:“那如何才能让你信?”
江绪摇摇头:“师兄,也想信你,可……”
他说着,眨下眼,莫名有泪水啪嗒砸在手背上。
“师兄,”他微笑着,嘴角颤抖,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万箭穿心真好疼啊。”
中间阿蛮终于开口,“们自有去处,缘灭便好聚好散,子霁君修无情道,总归比这魔修更懂这道理。”
严绥却轻轻噢声。
“何来缘灭说?”他轻笑着,语气中有自己都无法察觉恼怒,“真正缘灭,不是你同他。”
这话也不知戳到阿蛮哪个痛处,她神色冷,不再同严绥废话,直直拳朝他脸上击去,严绥同样不甘示弱,掌朝她胸口击去。
两人瞬息间便交手数个来回,江绪在旁看着,只觉得脑中愈发混乱烦躁。
岁迟
呃啊——又要上班
严绥神情渐渐变得难以置信起来,他顿时茅塞顿开,刻意被无视在角落不安和绝望骤然攀升,令他忽地抓住江绪手腕。
“你想起来?”他用力到令江绪觉得骨头都在发痛,“绪绪,你——”
他犹如绝望之人死死攀附着最后根稻草,却再也说不出让江绪信自己话。
是啊,他哪里可信呢?
江绪静静地注视着他逐渐颓然神情,眼泪瞬间决堤而出。
“够!”
他也出手朝严绥攻去,甚至没用上丝毫灵力,只是单凭蛮力给严绥胸口掌,可对方却极明显地闷哼声,接着倒退几步,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
“绪绪,”他瞬不瞬地盯着江绪眼,嗓音低哑,“你怎这会往心上捅刀子。”
江绪先是心头慌,在严绥受伤神情中朝他走两步,又像是反应过来般抿着唇停下。
“就连现在,你也要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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