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笑意微敛，心中渐生出点沉坠感。
似有什
事脱离
筹划，他想，江绪变得有些不
样。
正如此想着，江绪忽地抬起头，眼眶微红：“是怕
死？”
阿蛮蹙着眉，不动声色地挡在他们中间，虽不知道是什情况，但很明显
，江绪如今并不是
明明此刻是该在北州。
脑中纷杂涌现画面令江绪时无言，严绥脸色有些微不可查苍白，温声道：“绪绪，寻你五日。”
巫族那座上古大阵着实被保存得极完整，即便是他也无法透过阵法找到江绪方位，确是个避难好地处。
只是——
他目光隐晦落在阿蛮身上，惹得女人忌惮地皱皱眉。
那为何要同在块？
……
巫族聚居之地颇为隐秘，江绪随着阿蛮在参天古木中七扭八拐地走许久，终于从变得稀疏许多树木间瞧见透亮天色。
“对，有件事，”江绪摸摸自己袖袋，“你最近可有听到——同无极宗有关消息？”
“你若是想问与妖盟合作之事，几日前协约已被妖盟信鸽传回无极宗，狐族九长老已于昨日带着族人前往北州。”
回来过。
难不成时因为去趟云州？
不，还要再往前些，他抬手碰碰自己心口。
“是从师兄回来时开始。”
他本应在夜间时才见着严绥，而严绥也应当是往前那种冷冷淡淡保持距离态度，然后他会因为佩剑之事被简楼子罚着抄三天经，而严绥每日都在灵泉与狐妖私会——
为何刚好是她在此处？
江绪似是根本没听他在说什，垂着眼避开他视线，轻声道：“师兄怎会在此？”
“带你去北州，”严绥很好地遮掩住自己负面情绪，“如今各处都不安稳，见不着绪绪，总是心有不安。”
“怕什？”
江绪语气古怪地反问他。
江绪眼神微动，轻声重复道：“九长老？”
“嗯，”阿蛮没回头，“就是要杀你那位妖王，天色不早，这林间入夜后瘴气浓重，们得尽快离开。”
于是接着路无话，江绪也始终保持着神游天外恍惚状态，直到下山后，前方阿蛮脚步顿，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个很熟悉人影，江绪怔怔地看向他，往后退点，时间竟有些恍若隔世般陌生感。
他为什会在这呢？
是，是严绥。
江绪猛地坐起身，下床时踉跄下，眼前好阵发黑。
“们即刻就走，”他打开门对阿蛮道，语气味颤，“想早些去见见渺音前辈。”
若严绥也有着上辈子记忆……
江绪心底好阵发凉，几乎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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