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烟点点头，眼神望向桌上
红烛，声音轻到几乎听不清，“快走吧，不要再回来
，叶少爷，
全你梦，那你今日说话，便不能食言。”
严绥抬手拍散水镜，轻笑声。
“绪绪可想猜
猜，这沈大姑娘与叶屿交易什
？”
江绪思虑好会，斟酌道：
沈烟似乎是累极，她点点头，神色冷清依旧，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如今状况。
“阿言，”她难得露出个很浅笑，“你长大。”
沈长风点点头，也跟着她笑，可笑着笑着，又流下泪来。
“时间不多，”沈烟轻声道，“知你肯定放不下阿爷同，才让叶屿带你过来，等过会，你们便直接从东城门离开上京，往后都莫要回来。”
沈长风只是味地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想记忆里见到沈烟最后面，是那日厅中争吵与兵荒马乱。
常福只能叹息：“恕老奴无能为力。”
可墙头却传来叶屿声音：“阿言为何不问问？”
沈长风眼中终于有些光亮，但还是克制，仿佛与他生疏许多：“叶哥哥，你可有何办法？”
叶屿仍旧是那副明朗，坦荡神情，对他笑道：“只要是阿言想做，都能为阿言做到。”
沈烟也渐渐红眼眶，但仍旧压抑着声音里颤抖，嘱咐道：“放心，阿姐同阿爷都会好好活着，只是苦阿言，要四处漂泊。”
“不苦，”沈长风勉强挤出个比苦还难看笑，“阿姐，明白你苦心，若有机会——”
“不要想这个，”沈烟毫不犹豫地打断他，“阿言，你以后便……当自己没有姐姐。”
她说到这，侧头看向叶屿：“叶少爷，将他托付给你。”
叶屿头垂得更低，语气里尽是钦佩：“沈大姑娘放心，往后阿言便是生死兄弟，只要有口气在，他都能过得好好。”
沈长风眼神有瞬恍惚：“这是幼时你同说过话。”
“君子言九鼎，”叶屿眼神似是有些怜惜，“更何况，答应过你阿姐要在外头护你周全。”
于是他趁着夜黑风高时带着沈长风出门，司空府内灯火通明，也不知叶屿是做什准备，竟能路畅通无阻直奔沈烟住所，不过沈长风此时也来不及奇怪，他透过半敞窗，眼就瞧见被红绸绑缚在床柱上少女。
视线瞬间就模糊起来，叶屿将他放下，垂着头盯着自己脚尖，低声道：“不负沈大姑娘所托。”
沈长风这才明白，这也是沈烟在暗地里谋划结果，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沈烟面前，被如此屈辱场景刺得眼眶发疼，只能嗫嚅着唤声：“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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