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那
不识趣。”兰缪尔说，“不过，如果神母
故事能劝您向善，很乐意将圣训从头到尾为您背诵
遍，五遍十遍也可以。”
“兰缪尔，说过多少次，在深渊里滥发善心是没有好下场……”
结界崖距离王庭不算很近。抵达时候已经是深夜
，那里依旧是片荒芜，没有任何花开迹象。
昏耀将兰缪尔抱着，步步走到最高处去。
“又失望次，这下满意？”
“听不懂。”昏耀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他很喜欢与兰缪尔同乘。人类体型比魔族小圈，他在后面握着缰绳，兰缪尔就正好被圈进双臂之间空间里。魔王占有欲会在此时得到极大满足，就连“去看注定不会开花”这种无聊路程也变得可喜起来。
昏耀：“要说，无论是信徒还是信仰，都是骗人。”
“是吗。”
兰缪尔神色安宁地仰望着崖月微光，抚摸着角马鬃毛，“其实，知道魔族真相之后头几年，也常常想，自己多年信仰究竟算什。”
昏耀：“不会开。”
兰缪尔：“说不定呢？”
昏耀：“太远。”
兰缪尔：“现在骑马过去，明天早晨之前就能回来。”
现在，魔王对待他奴隶越来越好。但凡是兰缪尔向他讨要，只要不至于太过为难，也不会伤及奴隶身体，昏耀都只在嘴上哼哼两声就答应下来。
昏耀找个干净地方将兰缪尔放下来，又将自己穿在外面披风解开，给兰缪尔裹上。
兰缪尔没有推拒，却忽然抬头，认真看着昏耀：“吾王，您曾经因为发善心而吃过亏吗？”
昏耀立刻露出种被羞辱佯怒神态：“胡说八道
“但直到今年，才突然开始觉得，哪怕神母永不降临，只要信仰能够将人引向正确方向，那便不能说是谬误。”
“就算圣训中神是假，但借神之口说出来劝善之言却是真。是祂指引来到这里。无论最后……是什结果，都不后悔。”
听到最后，昏耀心像是被轻轻碰下。
他悄悄去看奴隶神态，兰缪尔眼底含着点寂寞笑意。于是魔王心又被碰下，有点酸疼。
“说得好听，”魔王哼道，“接下来，你该劝信神？”
他抱着兰缪尔走到马厩，先将人类放在他坐骑上，再解开缰绳。牵着角马走出两步之后，昏耀也翻身上马，坐在兰缪尔后面。
“驾。”
角马沿着小路绕出王庭，崖月为他们照亮前路。
“吾王，您说……”
兰缪尔倚靠在昏耀怀里，任胸前骨饰玎珰跳动：“是神需要人作为信徒呢，还是人需要神作为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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