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已经走出校门。
晚自习刚结束,校门口四处都是回家学子,冬装厚重,围巾遮住傅予寒半张脸,没什人注意到两位大佬正并肩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饿。”傅予寒突然咕哝句。
“阿姨应该炖汤。”闻煜看他眼,“还是你想吃别。”
“闻到股烤红薯香味,”傅予寒头向上抬抬,把鼻尖,bao露在围巾外,嗅嗅,“你闻到没有。”
……
“啧,这股酸臭味。”
教室内,徐倩怡目送两人离开身影,嫌弃地摇摇头,偏头对葛然说,“你现在要跟说他俩没在起都不信。”
“其实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起啊,”葛然探着头,小声说道,“不过看着还挺配?”
“你好像不是很伤心?”
有什不行。
闻煜简直太乐意。
“荣幸之至,”他夸张地行个礼,“小王子殿下。”-
好像只是这有搭没搭地聊着天,日头便偏西。
气温渐渐降下去,离开教室前,闻煜把那条围巾搭到傅予寒脖子上。
,像到……当那颗脑袋被勾勒完毕,笔尖画到他弓着脊背时,闻煜就已经认出来他在画他地步。
“这就是你‘日记’?”闻煜凑过去,轻声问。
“嗯,”傅予寒说,“觉得要是坚持画十年,可以在你二十八岁生日时候送你份大礼——你觉得呢?”
闻煜张张嘴。
他这个人是真有点贱,他觉得。
“闻到。”闻煜又无奈又好笑,“你鼻子还真尖,那家店很远。”
傅予寒翻个白
“伤心,伤心得快死。”葛然沉着而冷静地回答自己闺蜜,“可是有什事能比磕cp更让人感到快乐呢?”
徐倩怡:“……你说对。”
人,可以表白被拒,也可以失恋。
但是磕CP必须结婚。
……
“别忘。”他说。
“不会,”傅予寒摇摇头,态度自然,像是习以为常,“这几天都戴着,怎可能忘。”
于是闻煜便笑。
他走过去帮傅予寒把画箱背起来,又拎起画袋,脑袋朝门口歪:“走吧。”
“嗯。”傅予寒将最后张试卷塞进书包,跟着他离开。
瞬间被巨大感动和兴奋击中,他第反应就不是涕泪俱下,而变成怎逗他。
“你为什不画辈子呢?”闻煜揶揄地问,“想偷懒?”
傅予寒长睫轻颤。
他神色很平静,也没有往闻煜那边看,只是专注地画着画。
“也不是不行,”他说,“不过画都是真实存在过片段,作为模特……”他轻描淡写地瞥他眼,“你得直跟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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