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盲心瞎,把真野种当成自己亲儿子疼,任亲儿子被苛责打骂,差点连命都丢,谷子不与你们计较从前种种,只叫你们离去,那是他心善。”沈玄青握紧手里长门闩,冷笑声道:“可不是他,你俩若不来,遵着契约所言再无瓜葛,还寻不到由头,今日既来,当贼妄图偷窃还想全身而退?”
之前让狗咬,是他不便和杜荷花个女人动手,可这毒妇说话做事实在太下作,生生给陆谷安上野种身份,还说得陆大祥都信,可想而知,陆谷在她手里受过多少磨搓。
堂屋里,陆谷抱着怀里狗头用手帕给乖仔擦脸擦眼睛。
沈玄青不让他在外面,进来后他心中惶惶,什都做不,见乖仔嘴边有血迹,和野物血不同,这是人血,他心中其实是有些害怕,便从怀里掏手帕,给几只咬人大狗将牙齿和嘴边血都擦干净。
大黑性子最不好,他没敢摸犬牙,乖仔和大灰在他手里倒是十分温顺,无论掰嘴还是擦牙齿,都动不动,还十分聪明,知道把嘴巴张大。
不怎在乎,想吃什就吃想喝什就喝,不曾想这才下场雪,就把米粮霍霍剩不多。
为去李家讨钱粮,他俩还特地换上新衣裳,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家仆不耐烦打发走。
家里钱粮就剩那点,陆大祥被说得渐渐心动,今日两人合计,就直奔清溪村而来。
因杜荷花曾打过陆谷,就躲在树后面,没有出来触霉头,万陆谷心软给陆大祥东西呢,可不能搅黄。
沈玄青和沈尧青都听得有点愣,其中竟有这般前事曲折。
左右手帕已经脏
也是至此,沈玄青才明白过来,为何每次杜荷花骂陆谷野种时,不见陆大祥反驳争辩。野种这两个字可不好听,不光陆谷没脸,连陆大祥都要在背后被笑话。
陆大祥这般不敢辩解模样,看就是被杜荷花吹风给吹信,信陆谷当真是野种。之前他只以为杜荷花是信口胡诌乱骂人,怎难听怎来,不曾想还有这层原由。
但他不信,陆谷秉性柔弱温顺,连点坏心眼歪心思都没有,叶玉珍能把他教这样乖巧,想来定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见陆大祥脸色铁青,似是还在愤懑陆谷娘事,杜荷花满眼嘲讽阴毒,想到刚才陆谷被他二人又是气哭又是挨骂,野种两个字有多难听人人都知道,又想起陆谷当初被杜荷花逼到跳河寻死,还被棍子打在额角晕死过去,养许久才好。
新仇旧恨加起来,没见到这两人还好,这会子他俩既送上门来,沈玄青不再犹豫,记重拳又结结实实捣在陆大祥脸上,再次打掉他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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