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青和纪秋月说方才事,他倒是没放在心上,况且沈文昭这个名字确实是他爹请人算好,谁来说都不能改。
这些烦心人不过是过眼云烟,骂也好啐也罢,他们自己日子美满便好。
——
夜色撩人,月圆如盘。
月下院子里,香案烛台都摆上,供果月饼都已摆好,还放花朵,是白天从山上采,月色明亮,能看清院里切,有花朵点缀,瞧着就鲜艳彩亮。
活聊到小孩满月酒,末才将来意表明,问道:“大名可取好?按理来说,咱们沈家下辈该到祯字,你玉涛哥玉溪哥儿子都是如此,后面你们和玉平也该按着祯儿这个大孙子名儿来。”
沈祯是沈玉涛儿子,在小辈里确实是大孙子。
沈顺德端着大伯架子,要让沈尧青按着祯字辈取名儿,即便以前闹翻过,可在他心中,沈家二房也姓沈,怎都得随他们家来,谁叫他们家才是长子嫡孙。
“若没想好,这里倒是有个名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尧青打断。
“大伯。”沈尧青笑下,说道:“当年成亲不久,爹就请庙里师父给算好名字,生儿子就叫沈文昭,如今爹已没,他算好名字更不好改。”
沈雁乐呵呵同陆谷将果碟点心还有酒菜都端出来,双杏眼含笑,连说话都带着笑音,可见十分欢快。
而这欢快来源则是发髻上对银珠流苏坠,银珠子虽小点,但也是正儿八经银器,是卫兰香给她买。
“谷子哥哥,端完,不必再进去。”她将温好壶酒放到桌上。
炒田螺蒸河蟹,还有炖豆腐、清炒野菜尖和凉拌豆干,碟月饼碟梅花酥,碟青秋梨碟山葡萄,再加条清蒸鱼,桌上总共凑十样,连果子带菜有六样不是从河里捞就是在山上采挖,这些总能省点钱。
壶温酒壶
沈顺德脸色变,被拂面子明显有些气恼,可沈尧青将这事推到沈顺福身上,他便是想发作都不好找由头,谁叫他那个好二弟已死,死者为大,遗愿又如何去改。
“大伯好意心领,只是这实在不好改。”沈尧青笑着又说:“改日满月酒大伯定来,吃好喝好权当谢过大伯这番操心忧虑。”
地里有活要干,沈顺德就借着台阶下,不过走时脸色依旧不太好。
卫兰香朝地上啐口,村里谁人不知他沈顺德家子嫌贫爱富,连看都不看眼穷亲戚,生怕别人抢他家那点钱似,有时还嘲讽相待,今日倒是跑过来讨嫌,让跟着沈祯取名字,他们可攀不起。
陆谷在厨房和面,听见卫兰香叨叨咕咕骂声,他没敢言语,埋头做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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