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德川吹胡子瞪眼,正待再说句什,王氏却先是笑起来,游汉戈也忍不住呵呵笑,家三口其乐融融,游德川反倒又不好开口。
王氏说:“淼子身边跟人就两个,还有个,也不知是什地方来,没半点礼
游汉戈也不说话,便在堂厅里坐着。
王氏梳洗过后出来,屋子人都木头似不开口。下人摆上早饭,游汉戈终于开口,说:“林叔,帮个忙,看看弟弟起没有。”
管家拢着袖,半眯着眼,说:“刚从那边过来,二少爷还睡着呢。”
游德川冷笑几声,说:“吃就是,别搭理那畜生。”
游德川动筷子,游汉戈端碗时瞥他娘眼,王氏说:“得多给淼子拨几个人服侍,木棋儿个人只怕忙不过来。”
,他爹让他做什,他就偏不做什,老家伙想着事事都按他心意?没门!
游淼摔筷子,决定就这在家里住着。怎膈应人怎来,膈应死王氏和游汉戈那母子俩。
游淼吃过早饭,只觉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劲儿,脑子里嗡嗡地响,脚下踩着棉花般,便又躺上床去睡,迷迷糊糊也不知睡多久,察觉冰凉手指碰碰自己额头,睁眼时见木棋儿在生火,说:“山上雾湿,冬天总下雨。”
“发烧。”李治烽声音答道。
木棋儿惊过来看,游淼疲惫起来,说:“不碍事,水土不服,三年没回过家,躺几天就好。”
“哎。”游德川叹口气,重重把碗放下,教训道,“那小子倔得很,你空做这许多,他也不会承你情,没事别去招他惹他,榆木脑袋,说也说不通。汉戈,你娘说你昨天晚上去趟,你没被他骂出来?”
游汉戈笑笑,没说话。
王氏又说:“你是大哥,理应照看着弟弟……”
游德川道:“以后不用管他,由得他死活自去就是。”
王氏嗔道:“老爷说这叫什话。”说着使个眼色,游汉戈自吃着粥,莞尔道:“爹是偏心弟弟,这知道。”
游淼躺下时是和衣而卧,李治烽便抱他起来,帮他脱外袍让他安分睡好捂着,又将火盆端过来,游淼有些畏寒,缩在被窝里发抖,总算暖些。
李治烽出外屋,说:“请大夫。”
木棋儿说:“得赶紧去给老爷说声,你在这守着,去通报罢。”
李治烽摆摆手,指指地上,示意木棋儿留下,自己换身衣服,径自穿过回廊,朝堂厅里去。
游德川昨夜被气得不轻,夜里喝两大碗平肝火药才堪堪睡下,早上天不亮就醒,坐在厅里出神,游汉戈也起得早,天明时过来给父亲请安,游德川只是点点头,语不发,端着茶盏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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