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跟着村里
人
起去镇上集市时候，皮影师傅表演，戏台前围得水泄不通，
那时候还小，个子只有点点大，根本看不到前面皮影戏，急得抓耳挠腮。父亲就把举起来，骑在他肩膀上，看着皮影戏欢呼，激动得不得
。”
郑树木往自己腰间比比，他低下头看着身边空气，
“木工啊……”
郑树木缓缓停下脚步，感慨般仰起头，看向远处村屋农舍。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边闲聊边走过大半个村庄，重新绕回最开始起点。
燕时洵顺着郑树木视线看去，借着旁边房子里透出来灯光，隐约看清视线尽头房屋。
那是间构造古旧房屋，和周围房子相比，它像是上个世纪遗留物，砖瓦都已经变成黑色。
半天，才像是从很远前记忆中想起这件事。
他恍然大悟道：“哦，那个时候啊！没想到燕先生还看到那张海报，那都是多少年前事。”
“白师傅年纪大吧，和其他人观念不太样，产生隔阂也是正常。”
郑树木对这件事反应稀松平常，说村里其他皮影大师和白师傅不和由来已久，分道扬镳也是正常。
但是燕时洵注意到，在郑树木在说道其他皮影大师时，语调明显低沉下来，态度很是冷淡。
它正好地处于白三叔家房子对面，燕时洵记得，郑树木说过，那是他家。
“其实，小时候，也喜欢过皮影戏。”
郑树木笑着转过头，问道：“燕先生在城里看过皮影戏吗？可好看，红，白……明明只是个小人偶，却会动会唱，还会翻跟头。”
郑树木眼带怀念，在提起这段记忆时候，连声音都放轻。
“同村孩子看得多，都已经没那
喜欢皮影，只有，看到皮影戏就喜欢不得，不知道世界上怎还会有这样神奇东西。父亲都笑话，说别孩子天天在山上田里疯玩，就像个姑娘家样文静，在皮影师傅身边坐就能坐天，看得入迷。”
他心里起疑惑。
刚刚郑树木说起村里皮影大师们死亡时，还是副兴奋模样，现在说到皮影大师们曾经辉煌，郑树木却漠然鄙夷，笔带过。
燕时洵感觉得到，郑树木对那些人不屑顾。
反倒是不合群、被其他人排挤白师傅，在郑树木话语中反应要平淡很多。
于是，燕时洵就像是随口问，态度自然道：“不过看，海报上其他人似乎都是皮影匠人，只有郑师傅你个人是木匠，郑师傅也是因为听说那个有关皮影戏传闻，所以才没有学皮影，而是学木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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