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道:“过两日正好要去城中拍卖楼中买些东西,到时候你跟起,看看有没有合适你剑。”
说完还不等霍阳回答,她就转身离去,踏出院门。
霍阳见她离开,盯着自己剑看会儿,才又慢吞吞地在院中挥舞起剑来,动作间衣袍往上卷,露出其下抹素白。
临近夜幕,沈嘉清才归来,进门就见温梨笙寝房窗子大开,便走过去将在路上买糕点让在她桌上,问道:“霍阳说你找,什事啊?”
温梨笙把糕点拿过来拆开,放块进嘴里:“你来奚京带多少风伶山庄人啊?”
温梨笙皱着眉头,不爽地质问:“你后退什?又那可怕吗?先前在沂关郡你不是还总找麻烦。”
霍阳瞪大眼睛道:“天地良心!每回找你,不都是挨揍吗?”
温梨笙想也是,这霍阳回回来挑事,回回都挨揍。
她辩解道:“揍你人是沈嘉清,又不是,你怕干什?”
霍阳却不被她话所混淆,气愤道:“那是因为沈嘉清每回都是你找来!”
惊。
她爹性子她还是很明白,若真是喜好女色,也不会这十几年都不曾续弦纳妾,虽然他这十来年身负重担,不想给自己增添负担是其中很重要个原因,但也从未听说过他会对秦楼楚馆女子感兴趣。
温梨笙直觉不对劲。
先前谢潇南已经表明谢家要反,如今她爹住在谢府,那就是拴在根绳上蚂蚱,说明她爹已经参与谢家计划中,这场花魁游街,只怕另有隐情。
不过她跑出去夜未归,这个当爹竟然不担心她,还带着沈嘉清跑出去看花魁游街?
“也不多,”沈嘉清想想:“十来个吧。”
“十来个也够。
温梨笙轻哼声,不与他辩驳,在桌边坐下来:“你练你剑,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话说得极为大气凛然,然而她坐还不到刻钟,就觉得很是不耐烦,起身走,对霍阳道:“等他们回来就让沈嘉清来找,有事跟他说!”
“还有……”走两步后又停下,转头对霍阳道:“你手里没把像样剑吗?”
霍阳剑还是那把他自己打磨,上面布满划痕,剑刃也是钝。
他摇摇头。
温梨笙气得抬手就要掀桌:“岂有此理!他可曾有将这个女儿放在眼里?!”
掀不动。
她使两下劲,石桌分毫不动,只好改掀为拍,掌拍在桌子上,以表怒意。
未曾想这桌子石头做极其坚硬,掌下去她掌心钻心疼起来,仰天嗷嗓子。
把霍阳吓跳,连忙退到旁去,剑也不敢练,生怕遭到温梨笙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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