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怕给温浦长气得撅过去,只好跪下来,非常流利认错:“爹错,真错,在回来路上已经忏悔千遍万遍。”
“半夜跑到荒郊野外,成何体统!哪家姑娘会像你这般肆意行事?!”温浦长怒声道。
温梨笙撇嘴,双眸像蒙上层水雾般变得楚楚可怜,带着微微哭腔:“也不想啊爹,但要是说去那座宅子,你肯定不同意,所以只能偷偷去。”
“你还埋怨上是吧?”温浦长道。
“行行,说两句得,此事又不怪她,地上凉凉让孩子总跪着干什。”沈雪檀看不下去:“小梨子快起来,这次来温府,就是为你事。”
她手里抓着方锦帕,在鼻尖上擦擦,进门就哭喊:“爹——”
温浦长拍桌而起,怒声道:“喊什喊,跪下!”
温梨笙自知有错,双腿弯就要跪,沈雪檀却道:“别跪。”
她膝盖又直:“沈叔叔,你怎也在啊?”
温浦长瞪他眼,又冲温梨笙道:“给跪下!”
子。”
“梨子既然卷进这件事中,光是保护是不够,且她也不是安分性子。”
“你还好意思提!”温浦长说起这个就来气:“家笙笙小时候多讨喜,性格温婉见人就笑,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就是被你教成这副德行!”
沈雪檀见他又要上火,不与他争辩。
温浦长在屋中又走两个来回,终是重重叹口气,有些懊恼:“早知笙笙会卷入此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带她去梅家酒庄。”
温浦长仿佛是个特别好劝人,听这话神色就缓和很多,抬手道:“罢,你先起来吧。”
才
温梨笙膝盖又弯。
沈雪檀摆手:“别跪,姑娘家膝盖娇贵,要跪让儿子跪。”
话音落,沈嘉清扑通下就跪在地上,毫不拖泥带水。
温梨笙看眼父亲怒容,有些拿不定主意:“那是跪,还是不跪?”
“谁是你爹你知道吗?”温浦长气得鼻子都歪,把自己胸膛拍砰砰响:“才是你爹!”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沈雪檀看他眼:“且小梨子整日出门去哪里都有人暗中跟着,能有什危险?”
温浦长想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其实整个温家最危险还是他这个女儿,现在他去官署总有人会盯着他鞋子看,好奇他袜子是不是破两个洞。
正堂安静片刻,下人忽而在门口道:“老爷,小姐回来。”
温浦长起身想去,但沈雪檀却说:“把他们带到正堂来。”
少顷,温梨笙路小跑而来,进门时候还蹦下,看起来活蹦乱跳,就是头发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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