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莫惊春
跟前坐
下来，然后将
莫惊春沉默良久，这才打破寂静，淡笑着说道：“臣父亲曾经说过，孩童长大，便是在击碎心中对于长辈憧憬和仰慕中，
步步走过来。臣是如此，您也是如此。”
长辈当然还是要亲近，在乎。
只是未必他们话都是正确，也未必走路就是对。
莫惊春并不想聊这个沉重话题，转而提起刚才还未说完话，“如果有前世，臣相信，您还是个好皇帝。”他缓缓地说道。
正始帝朗声大笑，“那可没有什
可能。”他看着莫惊春，却更像是在看着他身后那片浓重郁色，“寡人必会是个喜怒无常,bao君。”
陛下难道会在意自己是不是皇帝？您从前不是直说，其实您并不在意这皇位上，是不是您。”
正始帝坦然地说道：“寡人确实不在意谁是皇帝，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皇帝。但是，寡人不要，和被赶下来，是两码事。”他看向莫惊春，似笑非笑，“而且依着寡人脾性，最是不喜有人压在寡人头顶上。如果不做皇帝，那
肯定也不会留在这里。”
莫惊春：“臣倒是觉得，如果有所谓前生今世话，您肯定还是皇帝。毕竟先帝那宠爱您，如果皇位不留给您话，怕是他死后也不安心。”
正始帝淡淡地说道：“父皇是宠爱，但对他来说，最重要还是天下朝纲。”
莫惊春笑，“可您不也很重要？不然，依着您这情况，先帝选择其他人，岂非是更好？”
他摸摸下颚，总觉得是不是需要开始留胡子。
像是先帝那样飘逸胡须，也是不错。
但正始帝又想起莫惊春很喜欢在事后窝在他怀里，然后迷迷糊糊各种乱蹭，如果真留胡子话，那肯定会在莫惊春皮肤留下磨蹭痕迹。
那还是算。
正始帝想到这里时候，又有点手痒。
帝王拄着下颚，沉吟片刻，“其实也还有个原因。”
莫惊春挑眉。
正始帝：“寡人直都不希望夫子过分内敛压抑，可偏生这手促成人是父皇，不管是为寡人，还是为平衡莫家势力，都过分苛待您。”他语气淡淡，从此中，也分辨不出帝王情绪，可是能说出这番话，好歹是说明，正始帝是在乎。
莫惊春：“……这些都过去。”
正始帝摇头：“是过去，可寡人心里有些过不去罢。但，也并非说，寡人便恨上先帝。只不过是有种，觉得他也从神坛走下来，也不过是个人。”先帝和陛下关系太过紧密，正始帝也非常敬重先皇，即便他从来都不曾流露，可是孩子怎会不仰慕亲近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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