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值得同情人,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尽管通地暖,但到春日,莫惊春就已经让人停下来,如今在这寒春时节,再厚实地毯,都挡不住源源不断冒上来冷意。他下意识地哆嗦下,迟来地感觉到脚趾冰冷。
他疲倦地闭上眼,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陛下,臣需要些时间,您还是走吧。等再过几日,兴许就没事。”
莫惊春情知自己在许多事情上,总是容易让步,可是正始帝那夜做法,已经触碰到他底线。
他不知道……
“然后呢?”
莫惊春听到自己声音在说,没有颤抖,甚至听起来,非常平静,“您既然为此感到高兴,那又为何不能接受小人偶?”
他将话题给扯回来,远离那危险存在。
公冶启撇撇嘴,冷淡地说道“寡人只是觉得,它和您并列在处时候,突然有些碍眼。”
莫惊春奇怪地挑眉,之前不还是拿着那小东西玩弄得高兴吗?怎转瞬又觉得这东西有些碍眼?
始就不纯粹。
那充满肉欲,撕裂,碰撞,和种种阴郁疯狂霸占,爱恨纠缠时候,就连自己都难以分辨清楚其中情绪。
莫惊春再次意识到陛下对人心洞察,已然到恐怖地步。
他忽而僵住,心里蓦然升起股巨大荒谬,他猛地看向公冶启,语气艰涩地说道“您觉得,臣不会离开原因,有部分是源自于这因为旁人、旁物担忧,所以……在得臣愧疚后,您欢喜是因为……这份愧疚,足以取代这个因素……”
他喃喃地说着,神色都显得茫然苍白。
再退下去,自己会
“个假货,又怎能够和夫子并列存在?”公冶启兴意阑珊,两条大长腿试图去勾莫惊春衣裳下摆,被莫惊春不自觉地挪开。
公冶启扁扁嘴。
那些凶煞之气散去,只露出双黑沉眼睛看着莫惊春,仿佛像是头凶巴巴、却又可怜兮兮巨兽,在家门外徘徊几次而不入,所以捂着脑袋趴下来,只露出个圆滚大脑袋,正试图挤进去。
莫惊春恍惚地想到,他是疯?
陛下有哪里值得同情,值得怜爱?
公冶启朗声大笑,看着开朗至极,可任是谁都能感觉到那近乎骇人、毛骨悚然压迫感,并没有因为他被缚,没有因为他这开怀笑容散去。
“您太迟钝,”他笑吟吟地说道,“这当然是原因之。”
种诡异奇怪冲动,让莫惊春几乎脱口而出。
——那场濒死事故,究竟是意外……还是源自于陛下算计?
只可惜,莫惊春在看着那满地黑暗,几乎无法通行压抑时,还是勉强着自己将那道可怕门关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