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身后墨痕心里吃惊,正始帝看着郎君眼神就像是几百年没吃过肉
莫惊春脸色微变,直强行压下来平静到底是龟裂,露出底下薄怒。
“为臣好?”莫惊春猛地抬头,“陛下,您好到底是哪种好!”
分明陛下之前便如此憎恶“为他好”事,怎落到他身上,他便也如此行事起来?
这让莫惊春情何以堪!
正始帝所谓“好”,不过是要拉着莫惊春起疯狂,让他沉沦在无边炼狱里挣脱不出,就连呼吸都觉得难以承受痛苦!
正始帝停在不远处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好姑娘,笑意盈盈地说道:“寡人有什可怕?你们可是有三人马,而寡人只有人。”
莫惊春斜睨他眼,“陛下只需要人,就能抵得上前千军万马。”
正始帝:“夫子,还是在生气?”
这其实是清河王之事后,他们两人在私下第次碰面。
莫惊春垂下眼皮,淡淡说道:“臣高兴与不高兴,于陛下而言,怕是不重要。”不然那日,正始帝便不会在莫惊春抗拒时候,强要他动手。
好姑娘害怕陛下。
莫惊春觉得好笑,更觉得荒谬。
这匹马是当初莫广生特地给莫惊春跳出来骏马,虽然是个姑娘,可是丝毫不逊色其他骏马,而且非常通灵性,乖巧得很。
就是偶尔不能出去跑时候,会有点焦躁。
家里马厩挡板都被她踢烂无数遍。
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体内还能藏着这多愤怒。
正始帝扬眉看着莫惊春模样,死死地捕捉着他鲜活神色。
从莫惊春眉眼,到他鼻子,再到他嘴巴……帝王细细描绘着莫惊春五官,像是想要将那样生动鲜活莫惊春刻画下来,如此心中咆哮恶念才能够逐渐平息下来,就好像无声浪潮总算得到祭品,甘愿蛰伏。
莫惊春闭眼,今日,陛下怕不是来此守株待兔。
待就是他这只傻兔。
正始帝轻笑声。
莫惊春觉得手底下皮肤猛地颤,马蹄刨坑频率越来越高,好姑娘情绪也越来越焦躁,他几乎都能感觉到她对陛下敌意。
如果不是莫惊春直紧攥着好姑娘缰绳,而且手指直在安抚着她,让她勉强平静下来……不然这马怕是要朝着陛下直冲过去。
逃跑可不是她性格。
“夫子这话却是错,正是因为寡人在乎夫子,方才要如此行事。”正始帝朝着莫惊春步去,言辞平静,“这是为夫子好。”
莫惊春轻声说道:“她怕您。”
多奇怪。
个是人,另边,是马。
截然不同两个物种,她居然会害怕陛下。
仿佛再行步,都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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