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看来,莫惊春便是莫惊春,难道还有哪里不样吗?
可在陛下眼中,到底是不样。
无法捉握住存在,就难以让人安心。
陛下本就比常人来得贪婪。
莫惊春存在让陛下感到餍足,更是能够填充那从不曾温热空洞,或许是因为正始帝在乎人实在太少,所以旦入他眼,莫惊春就再走不出去。非但走不出去,帝王还要强求莫惊春喜欢上这种感觉。
正始帝:“刘昊,你说莫惊春怎就生得如此通情达理?寡人就没见过他无理取闹时候。”
刘昊失笑,“陛下,太傅如今这岁数,若是再要无理取闹,那可是不能。”
正始帝瞥他眼,“恃宠而骄总会吧?”
刘昊认真想下莫惊春恃宠而骄模样……
他忍不住哆嗦起来,“奴婢当真想象不出来。”
理地选择接受……
不,不必“甚至”。
正始帝能想象出来莫惊春回答。
即便夫子说“嫉妒”,即便夫子说“欢喜”,可若是从大义局面来述说,莫惊春只可能会接受。
他不仅会接受,他甚至还会帮着出主意。
那无形束缚监视,半是强迫半是温和手腕让莫惊春挣脱不得。
尤其是在感情纯粹上,正始帝更是贪求到极致。
因为得不到王全安,便更是渴求。
这大半年来,正始帝逐渐压抑着脾气,取而代之便是对静追求。
尽管有时候陛下手段残忍,难以克
但是从帝王这接连两句问话,刘昊似乎隐约试探出陛下执着点在哪里。
莫惊春很好。
他是个完美情人。
不会多事,也从来不会得寸进尺,更加不可能看到他恃宠而骄面,实际上,更多时候只能看到莫惊春本正经规劝陛下不要胡来。不爱钱,不爱权,平生除看重家人之外,便是希望天下太平,如此稀薄个人欲望,浅淡到极致欲念,若是摊开来看,确实有些虚无缥缈,让人难以捕捉。
刘昊从前不曾去细想过这个问题。
想到这个可能,正始帝顿觉喉咙窒息,像是被无声大手掐住喉结。
那是疯狂愤怒。
刘昊眨眨眼,将手里已经冰冷茶倒掉,再重新冲泡滚烫茶水,小心地推到正始帝身旁,轻声说道:“陛下,夫子或许谨慎内敛,不过如今这数年,他待陛下心,陛下应当是知道。”
他不知道陛下愤怒从何而来,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正始帝倦怠地握住那杯茶,滚烫热度瞬间烫红他手指,可冰凉与滚烫极致相反,让帝王自虐般地握得更深。用力到几乎捏碎力道,足以让胳膊上些许从前淡白伤痕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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