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是她不经意想起今日听到女子书院事情,才加上去,“生为女子,想要跟男子般,想做什就做什。想要在家中绣女工,是因为想要;或者去
陈文秀在心中衡量着自己之前给这两人下判定。
——关系极好君臣与师生。
……难道,已经不只是这个关系?
至少依着陈文秀这些时日对正始帝浅薄认识,她不认为有谁能够跟陛下开这样玩笑。
即便莫惊春说这样话,即便莫惊春已然涉足皇室隐秘,可是他们交谈依旧是从容,且透着难得亲昵。
为什要坐在这里听他们聊着那些隐秘事情?
莫惊春淡定地说道:“臣觉得废人公冶明,应当算是个正常人。”
至少他知道,年前正始帝还偷偷去看过他。
虽然陛下去时候,还顺带将公冶明“软弱无能”给嘲讽顿,但是回来后,他又让人给皇陵送不少宫造炭。
这嘴上套,暗地里又是套。
做出这样决断。而且,在离开京城前,他还曾为孔秀事情恼怒过。”
所以此事,至少看起来跟明春王没有关系。
莫惊春不由得说道:“陛下,究竟是您太过不得人心,还是这天下,竟然藏着如此多……颇具想法之人。”
陈文秀吓跳,却是没想到莫惊春居然敢说出这样话。
这已经是在暗示皇帝统治出问题。
陈文秀时捉摸不透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但是下瞬,正始帝眼神已经扫过来,那刺骨寒意激灵得她猛地挺直腰板,不敢再走神。
正始帝漫不经意地说道:“你很识时务。”
陈文秀尬笑地说道:“妾只是,想活得自在点。”
正始帝扬眉,“什叫自在点?”
陈文秀没想到帝王会问她这话,迟疑会,试探着说道:“能够随便出外走动,可以自己挣钱,或者是读书写字,考,考取功名?”
正始帝冷笑声,眉梢皆是寒意。
“他确实是寡人这代内最是正常,所以,他被废。”
陈文秀心里腹诽已经无处安放。
……皇帝这是承认他也不是个正常人?
不是,在这之前,是莫惊春暗示陛下不是个正常人。
正始帝淡定地说道:“难道夫子不知道吗?公冶王朝五六百年时间,皇室内叛乱次数大大小小,共达百多次,平均便是四五年便有次。这还没算上两百年前那次叛乱里出现农民起义。”
帝王露出个森然冷笑。
“公冶家,从头到尾都没什正常人。”
陈文秀已经巴不得将自己缩成个小团,这样来,或许能够避免她不得不再听下去危机。
她有点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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