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有点沉重。
有时候，公冶启总是忍不住伸出手，悬停在莫
有时候，他在梦中也会如同今日这般敏感，在几次挣扎中，就猛地睁开眼，坐在床边吐息。
莫惊春做梦醒来
时候，从不会立刻再睡。
他会静坐
会，等到心神平静下来后，再缓缓起身，踱步到桌边倒茶。
贯是不穿鞋，极其偶尔会记得。
赤裸脚掌踩在绵密细腻毛毯上，莫惊春不会知道，他脚下这地毯已经按照陛下意思换过
几次，如今换这种最是舒服，踩在脚底，既不会过分燥热，也会显得柔软微痒，透着些难以掩饰舒适。
公冶启侧过头去盯着莫惊春。
莫惊春眉头微蹙，像是在睡意朦胧里，还是感觉到强有力凝视，正在竭力想要从昏睡状态中醒来。
公冶启翻过身来，手指盖在莫惊春身上轻轻拍打。
反过来，却是他在安抚莫惊春。
真真奇怪，分明是他惊扰莫惊春，却也是他来安抚莫惊春。
眼睛被另只手盖住。
良久，小扇子般感觉在莫惊春掌心扑闪起来，然后缓缓闭上。
点，点，公冶启身体软化下来，像是不复之前冰冷僵硬，又过好会，他呼吸也变得寻常起来。
手指温度逐渐回暖，甚至反扣住莫惊春手指。
仿佛切都在好转。
吃完茶后，如果莫惊春还睡不着，他就会提着小盏灯笼，慢吞吞地绕着莫府转悠。
有时候会撞上同样睡不着莫飞河。
哈，就是莫惊春被操练时候。
如果没有遇到莫飞河，莫惊春就会溜达完圈莫府，然后再背着月色，慢吞吞走回去。
这时候，他往往躺下就睡着。
等到莫惊春重新睡得安稳，公冶启动作才停下来。
他用变得温暖手指捏捏莫惊春耳根，眼底流露出血腥残忍神色，这副模样却是跟白日截然不同，仿佛在白日苦苦压抑欲望在夜间全然流露，再没有任何掩饰。因着毫无掩饰，便是彻底疯狂。
不知多少个夜晚，公冶启确实是贪婪地注视着莫惊春。
注视着他睡颜，注视着他身体，注视着他在睡梦中翻滚，注视着他偶尔小小梦呓。
公冶启知道莫惊春睡得不安稳时候，会不自觉皱皱鼻子，睡得舒服时，只手会无意识地摆在枕边，半是蜷缩半是握成拳头。
莫惊春淡淡气息就在身旁，若隐若现。
就如同他这个人。
公冶启闭闭眼，就跟真睡着般，而莫惊春再坚持久些，才听着公冶启心跳声沉沉睡去。
不过片刻，帝王重新睁开眼。
却不知是短暂睡着后再醒，还是他压根就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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