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正常,就越是不正常。
莫惊春叹口气。
不过下午,他便乘上出宫马车。
对面坐着莫飞河。
暗十五没有跟着他离开
莫飞河话合情合理,即便是正始帝也无话可说。
他斜睨眼正坐在床榻上往这边望莫惊春,平静地说道:“老将军言之有理。”这便是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莫惊春微蹙眉头,倒不是对这结局有什不满。
……陛下,当真无碍吗?
这些天,正始帝举止正常,甚至没有因为莫惊春受伤而做出什冲动举措。
记暂时不可碰水。待会还得再换次药……”
老太医絮絮叨叨地说不少,等他说完后,莫惊春便依着他意思脱下外衫,再露出伤口部位。
老太医快手快脚地解开包扎得严严实实伤口,卷卷退下,露出狰狞伤痕,那些丝线缝在身上痕迹刺眼得很,站在不远处正始帝住口,黑沉眸子久久地凝视着那大片缝合痕迹。
莫飞河循着陛下眼神望去,眼底流露出少许疼惜。
莫惊春对每次换药擦洗跟剧痛习以为常,额头微微冒汗,他挨过又次换药后,老太医清洗完手指,再按在伤口边缘挤压几下,宽慰地说道:“没再出血。”
莫惊春并非想自视甚高,若是陛下当真恢复正常,他自然是高兴。
可每每靠近正始帝,莫惊春都会有种刺痛感觉,就像是陛下身上正涌动着无数扭曲疯狂恶意,只是不知为何被陛下强行压制下来。
这也让原本决意要离开莫惊春思虑再三,直没有主动提起来要离开皇宫。
但如今莫飞河入宫,提出此事,也是合理。
正始帝应下,让莫惊春随着莫飞河出宫,那应动作也正常,理应……不会有事。
莫惊春闷哼声,软着嗓子说道:“您再按下去,就差不多。”
老太医呵呵笑起来,将拆下废弃布料丢到旁,说是最近可以不用固定,但是要避免沾水和脏污,便又用极其柔软布料小心地缠圈,“虽不用再包扎,但最好还是用干净布料缠裹些。”
莫惊春默默记住。
莫飞河回神,正要跟陛下致歉,却发现正始帝还在凝望莫惊春,那黑沉诡谲眸子像是在看着什还未剥开珍宝,透着丝压抑郁色。他心头颤,险些以为自己是看错,瞬,正始帝看向他,已经是沉稳平静模样,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莫飞河心里原本想说其他话下子就藏入腹中,片刻后,他木着脸说道,“陛下,儿莫惊春在宫中叨扰多时。如今老太医既然是这样说法,看来是能够起身走动,既如此,还是莫要让他在宫中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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