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当真高兴。
这种全然不符
毛骨悚然，让人禁不住发抖。
莫惊春慢慢地收回迈出去脚，面无表情地揉
揉眉心，藏在衣服底下兔尾动动，又弹弹，看起来是因为莫惊春情绪有点糟糕，所以兔尾也不再安逸，而是有点古怪地扭动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莫惊春身上披着大氅，还穿着足够多衣物，这诡异动静
下子就会引起暗卫注意。
莫惊春压下那跳
他看着公冶启。
帝王在碾碎焦氏右手后，便松开脚，任由着焦氏在雪地里抽搐打滚，笑眯眯地说道“你们说得对，不是非得要按例行事，眼下如何，也甚好。”
既然是焦氏亲手打翻烛台，哪只手动，那就罚哪只手，岂不是妙哉？
秦王冷冷地说道“陛下不经询问，就径直废掉焦氏右手，难道就没想过意外，或是别可能？”
正始帝舔舔唇，双黑沉眼盯着秦王。
声吐出来。他本来就几乎吃醉酒，吐出来东西混着酒臭，让好些个本来就在强忍压抑女眷再忍不住吐出来，时间那味道恐怖异常，伴随着从前头传来血腥味，让气氛变得愈发压抑紧绷。
从秦王和陛下说话，再到陛下问话，动手，看着漫长，其实不过几句话。
莫惊春在桃红说完话后，便已经意识到不太对劲，只脚刚迈出阴影，骨头破裂碾压声音便响起来。
焦氏惨叫异常痛苦扭曲，让莫惊春下意识别过头去。
莫惊春有些时候心很软。
黑眸看着幽深，在不少摇曳晃动红灯笼里，仿佛深埋猩红扭曲戾气。
他轻轻笑起来，“秦王这话倒是不错。”
正始帝踢踢焦氏，懒懒地说道“你动手时候，是动你左手？还是动你右手？”他餍足地笑起来。
“如果是左手，那寡人就再赔你只左手。如果还是右手，那就再废你只胳膊。这可是秦王为你争取来辩驳机会。”他压下身来，踩着女人肩膀，笑眯眯地说道，“焦氏，你可要好好把握。”
尽管他做出如此残,bao血腥事情，可是正始帝脸上笑意却是真心实意。
他不喜陛下对百姓人命利用，更不喜帝王权术变得愈发阴狠毒辣，让正始帝政令逐渐变得,bao戾扭曲……
可他有时也很心狠。
世家，宗室，权贵，唯有这些清算，莫惊春并不在意。
也并非是完全无感，在亲眼看到正始帝,bao戾之下，莫惊春心里多少有点堵得慌。可这些人……他看向摇摇欲坠，最后不得不重新坐下来秦王，算不得罪有应得，却也不值得同情。
莫惊春有时看得很远，但是眼下，他看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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