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淡淡地说道“盖烈,依着宫规,焚烧宫殿,是什罪行?”
盖烈“若是宫人,需得杖责三十,或者鞭二十。如果是宫妃,则依着分位不同,俸禄从年到三年,视情况不同而定。”
正始
正始帝声音透着嘲讽,意有所指地看着轮椅。
“怎不先垂怜下自身?”
秦王手猛地抓住扶手,那反应算不得快,却是有点过激。
他面色平静,“陛下,您还是冷静些为妙。”
正始帝笑起来,眉眼微弯,看起来俊美出尘,“秦王这话却是错,寡人可直都是冷静。”他重新看着跪在身前焦氏。
这“陪”,究竟是去墓前“陪”,还是下去“陪”?
焦氏心中着急,正想说话,却听到秦王苍老声音缓慢说道“陛下,焦氏虽是废妃,但她也是大皇子娘亲,母子连心,虽是犯小错,却也罪不至死。”
正始帝直注视着焦氏眼睛突然诡异地望向秦王,该如何形容那瞬诡奇——
秦王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头凶恶巨兽盯上。
那视线扭曲又压抑,平静眼波下像是潜藏无数波涛。
“暗十三?”
藏于暗处,有人应声。
莫惊春闭闭眼,重新吐息,再看着眼下这片混乱。
刻钟前,焦氏祈求,正落在无数宗亲耳朵。
有只当做是个乐子,有却是在疯狂后悔自己为何要出来,甚至恨不得巴掌劈在自己脑后,将自己活生生弄晕过去,就无需再面对这般阴私。
“譬如,什人说话可以听,什人说话不值当听,寡人清楚得很。”他声音冷下来,“刘昊。”
刘昊往前走步,欠身。
“叫盖烈过来。”
柳长宁前些时日被正始帝派出去做事,并不在宫内。盖烈是他副手,如今早就出现在宿卫中,只是因着这里情况不明,他不敢凑上前来。
见陛下召唤,盖烈便默不作声地走过来。
以至于他望来那刻,秦王只感到毛骨悚然,整个人不自觉地抖下。
……那甚至不能说是害怕,更像是种下意识颤栗。
在面对恐惧未知东西,人潜意识总会优先于人而觉察出不妥。
正如秦王,他盯着正始帝那双眼,莫名觉得幽怖。
帝王不紧不慢地说道“寡人却是没想到,秦王居然还有这样怜悯之心?”
正始帝仿佛没有看到那些出来王爷宗亲,而是盯着焦氏看许久。
他笑笑。
“焦氏,既然你如此想念焦铭,不若去陪陪他如何?”
这话听起来异常通情达理。
焦氏心中喜,还未磕头,另种疯狂预兆就爬上她背脊,让她畏缩起来,不敢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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