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
烛光下，正始帝脸庞若隐若现，
双黑沉明亮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视线透着种古怪残忍气息，让莫惊春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掌心挡住
公冶启偏执幽暗。
莫惊春不知躺在这多久，掌心却是温暖得很。
至少比公冶启要暖。
莫惊春只觉得触手所及地方，都是透着片发僵寒冷，就像是真伸手在触摸冰块感觉，冷得他忍不住打个寒颤。
未必是衙司那边看低他们，可是派来人疏忽大意定然是真，眼下连他们上官都出事，虽只是简单机锋，可要是这次忍下来，下次就不只是如此。
左少卿知道莫惊春心善，便抢先步说话。
莫惊春其实清楚左少卿这做派缘由，没有说话。他还有点恶心反胃，就先都交给左少卿处置，自己则是在内屋躺躺。
他本只打算小睡片刻。
但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挨着枕头没多久，人便真昏睡过去。
塌，没想到转头就轮到自己。好在莫惊春伤势不算严重，那瓦片裹着雪砸下来，却是擦过额头，留下浅浅血痕。
就是莫惊春脑袋有点胀胀发痛，偶有眩晕呕吐感觉，别倒不是很严重。
他原本是不想弄得那
严重，可是左少卿却不这看。
左少卿：“宗正卿，这看起来只是偷懒，可要是刚才那砸下来雪片直接是大片呢？您速度再快，武艺再高，这种突如其来意外出来，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如今不过是运气好，可这是您福气，却不是他们。”
“陛下，很冷吗？”
莫惊春声音便也低下来，轻轻，像是怕惊碎什。
两个人分明同躺在床上，可是陛下就像没有汲取到半分温暖，眼睛，耳朵，鼻子……这触碰到地方，都仿佛冷得不像是人。
公冶启幽冷说道：“寡人不觉得冷。”
等到莫惊春重新睁开眼，身上软绵绵温暖触感，却是怎都不像是宗正寺会有感觉。
莫惊春身体慵懒闲散，提不起劲头。
就像是他自己也很是喜欢这种放松舒爽，整个人半闭着眼，靠在温暖肉体上险些再这睡过去。
……肉体？
莫惊春猛地回过神，下子从朦胧困倦睡意里挣脱，抬起头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个跪倒在雪里人，恨不得将他们都拖出去打死。
这些官府衙门内也是有人伺候，但即便是跑腿小吏，却也不是下人，而是有着专门官人衙司负责。
如今这批人出事情，宗正寺肯定是要将这些人退回去衙司，再重新换批回来。
凡事都有章程，左少卿这做也不算错。
左少卿此举，也是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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