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个人,天生还有些做事能耐,这才是到如今,被正始帝看成眼中钉,肉中刺,还能安安稳稳做到现在缘故。
他以为陛下是舍不得自己能耐。
许伯衡却清楚,陛下,只不过拿他来钓鱼。
如今那乱水泥潭里大鱼,已经被钓起来,那诱饵便失去作用。或许是天生对危险感知,王振明在事情还未降临前,便有着奇怪预感。
王振明没能从许伯衡嘴巴里掏出只言片语,尤为不甘,还想再说话,却听到许伯衡缓缓道来话。
许伯衡笑起来时候,儒雅非常,就像是陈年酒,越酿越香。
“王阁老这句话确实不对,陛下如此年轻,只有大皇子个,正常不过。”
王振明:“只是陛下这剧烈抗拒模样,如何能够等到陛下回心转意呢?如今陛下又有这样病状,可当真是让臣心中担忧不已。”
他这番话就太过明显。
王振明不会这蠢。
,贤英殿伺候几个人又都被王振明遣出去后,这位吏部尚书才说道:“首辅,您觉得,陛下只是普通身体不适吗?”
昨日,正始帝方在殿前提及身体直余毒未清,翌日就身体不适,这如何不让他们多想?
许伯衡声音苍老,却是好听,“陛下年轻力壮,偶尔伤病,也是有。若是真因为百越之毒引起,那眼下更不能广为外传才是。”这便是安抚之言。
王振明却是有些不依不饶:“话虽如此,可要是陛下当真已经力有未逮,方才不得不做出如此模样呢?”
许伯衡将手里圆状物放下,那奏章也随之放下,慢悠悠地看着王振明,“王阁老想说什?”
“你可知道,为何陛下,事到如今
既然王振明不是蠢人,那他这样话是为何?
许伯衡稍稍想,便笑。
王振明怕。
这多年,王振明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左右逢源架势被他做到极致。他是最能够在乱世中求得生存人,因为他有个实实在在天赋,那就是审时度势。
骂他膝盖软得跟面条也罢,骂他墙头草也行。
对上许伯衡眼,王振明本来藏在嘴巴里话又跟堵住样,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半晌,他失笑,心想老师即便到今日,却还是如此魄力。
许伯衡看起来不张扬,不显露,可看着他坐在首辅位置上,每日朝起,想起朝中有这样老臣,便有种厚实感。就如同丢进湍急河流石头,任他雨打风吹,却是如往昔,半点都不为激流所动。
王振明从前曾得过他指点,不然未必能够走到今日这步。
王振明:“陛下今年二十又三,膝下只得大皇子个孩子,还是太过单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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