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正始帝怎
会高兴，怎会痛快？
今夜不管是太后还是莫惊春，可从未让他痛快高兴过呀！
莫惊春
可他又是清醒
，理智。
于是他不会完全自己动手，任由杀戮缠身。
可他还是会变得愈发疯魔，愈发狂躁，如同这等杀孽，在陛下心中压根
无痕迹。
而正始帝如此,bao怒另
个原因。
莫惊春愣愣地看着自己。
他杀高利舞女，是杀给太后看。
也是为莫惊春。
他想。
子卿方才……看许久吧？
美人，确实是美人，即使是失去双手，双眼，可痛苦哀嚎模样，也确实是美人。让人想抽筋扒皮，将身白皙皮肤全部都撕碎下来，挂在殿前招摇……想必，那会很好看。
莫惊春身上，只见他脸色苍白，站在他身后人才能看到他背在身后手还在流血。
“今日乃陛下寿辰，却变作这般，首恶乃百越，次之高利。侍卫则放入舞娘，二则检查失误，两罪并罚，交由刑部与大理寺起审判如何？”
就算是许伯衡那样说法，其实也是好事。
其实莫惊春说话，和先前薛青、许伯衡所说，都差不离。
只因这次牵扯到人数实在是多，宫门口，交泰殿，还有刚刚在救火这些侍卫，若是齐齐诛杀，不论是谁都会不忍。
他身上朝服丢去燃火，素袍滚得脏乱，因着在暗色里，他手腕伤势看不清楚。即便是现下，莫惊春看不到自己脸色，却也知道他脸上定然是黑灰片。
正始帝同样也是因他而生气。
方才他引走那些毒虫踪迹，如果是旁人未必能够觉察，但正始帝必然是看到。
他不仅看到，还折返进去救莫惊春。
不然莫惊春还真可能折损在里面。
公冶启按按额角穴道，先前那种几乎吞噬他剧痛已经消失，换做无边沉寂狂啸。如既往杀意在剧烈头痛消失后，并没有随之消失，反而在每次掀起浪潮时，都会变得比之前更清晰，更加蛊惑疯狂。
莫惊春意识到这种疯狂。
他心里发凉。
公冶启现在就是个清醒疯子。
个彻头彻尾，只要踩着雷，便会发作疯子。
再则礼部那些，莫惊春认为他们好歹还是能自救。
黄正合可不是个会坐以待毙。
正始帝血丝在眼球里,bao涨，跳动经脉突突响，他说话声音残,bao又骄横，傲慢无边，“夫子，也想站在他们那边？”
其实他头不痛。
自从吃老太医药后，正始帝已经许久不会头疼。在意识到太后又背着他在高利事情上动手脚时，公冶启只是清醒地想，啊，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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