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寡人会为他们伤势特特抛下切出宫不成?”公冶启对莫惊春拿莫广生那两个来对比很是不满。
这哪里可以相比?
正始帝发狠要将那群人抽筋拔骨,冷着脸说道:“这又是什?”
莫惊春舔舔唇,“这位置有些尴尬,伤势又不重,也止血。臣打算回去后自己上药。”这话全都是真。
只是在于有些话,没说全。
公冶启仿若恍然大悟,伸手去摸伤口,慢吞吞地说道:“夫子之前连背上伤势都能让太医脱查看,今日却独独这腰腹小伤不愿袒露在外,这可真是有趣。”
他说着有趣,声音却是发狠。
莫惊春蹙眉,还是上车架。
还未等他掀开车帘,只大手就伸出来猛地将他拖到马车内。许是知道莫惊春不再畏惧香味,车厢内正有着淡淡凌冽寒香,那是安神用。
正始帝用十几年。
那味道也几乎成为他气息。
即便莫惊春不再需要这气息抚慰,却也不自觉安定下来。
字含糊在嘴里,最后三个字又显得有点大声。
这时候……
莫惊春步出店铺门外,飘飘白雪下,暖黄灯笼中,正停着辆马车。
马车看着低调,却抹不去华侈宽敞。
莫惊春在马车架外看到刘昊,当即拧眉说道:“公公怎不多劝劝?”
手指发狠就勾住那处破裂,也不顾掐进肉里生痛,活生将那处布料撕开处豁口。
莫惊春着恼,抬手挡在公冶启身前。
陛下虽被拦住,手指却是灵活,他借由那道口子钻进去,硬生生戳进本已经止血伤口,撕得又密密渗血,“不重?”
那道伤确实是不重,但拉得极长,带过整个侧腰,而至于侧腹。
莫惊春闷哼声,登时收手去扶住腰腹位置,按住陛下手指,“……对比父兄在战场上受伤势,这无疑是小伤。”
莫惊春:“陛下,臣无碍。”
“是无碍,还是无伤?”
车厢内镶嵌夜明珠足以让公冶启看清莫惊春模样,从他稍显凌乱发冠再到他衣袖,还有胳膊不自然停放,“你上过药。”
莫惊春道:“秦大夫已经帮着看过。”
“是吗?”正始帝若有所思地说道,突然猛地伸手抓住莫惊春胳膊,硬是将他手腕拉扯开,腰间道暗红伤势便露在四目下。
刘昊无奈地说道:“您说呢?”
“上来!”
阴鸷冰冷声音骤然打断他们话。
莫惊春立在风雪中,捂着腹部有点犹豫,那里,其实正有道没有上药伤势。只是刚才在药铺内他直挡着就无人知晓,若是上马车……
“夫子再不上来,寡人现在将他们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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