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手里……
莫惊春怔住，陛下手里，还抱着
件衣裳。
那揉乱在血泥里实在看不清楚，却隐约透过上面纹路与布料，让莫惊春猛地猜出来那是什
。
那是莫惊春朝服。
他只丢过件朝服，便是在地宫那回。
不可能。
正始帝必然想到这点，也会封闭密道。
不在正殿……是在偏殿？
莫惊春蓦然想起事，原本要往左边去脚微顿，便转向右边。
他去是之前他曾经拖着公冶启去过偏殿。
而如今任务二线索他已经通过袁鹤鸣和墨痕排查将线索交给陛下，而后又有柳存剑细查前提下还能失败……那他必须要得到个解释。
“那香料会刺激到陛下发狂，但是，也能在十倍百倍痛苦煎熬里让他勉强保持着清明。”刘昊看着莫惊春露出个苦笑，“……只要能熬过去话。”而查到香料来源和渠道还需要些时日，正始帝这是赫然用自己做诱。
而即便是用十倍百倍痛苦做抵，正始帝也要偏要强求那线清明！
莫惊春闭
闭眼，重新睁开时平静地说道：“
去。”
宫外挂锁是有三把钥匙，必须是柳存剑，柳长宁和刘昊同时才能打开。当然，其实还有份备用是在太后宫中，只是太后不知道。
换下来朝服他以为刘昊已经处置，没想到却是到陛下手中。朝服披在他臂膀里，垂落下去，与衣袖贴在处，染着同样猩红。
莫惊春慢慢地跪坐下来，抬头看着公冶启。
“陛下。”
良久，宛如恶鬼
偏殿内寂寥安静，就连半点烛光都无。莫惊春借着外头月光，勉强辨认着殿内布局。在瞥过堂前靠椅时，忍不住呼吸窒。
那里隐约坐着个人。
偶尔有水声，像是湿哒哒地，滴不尽血。
莫惊春慢慢走过去，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边上烛台点亮。
昏暗烛光下，倒映出张惨白森然脸，即便再是俊美非凡，也抵不过那恐怖扭曲神色。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素衫不断往下渗着血，连着些看不清肉泥起坠在衣袖上，实在是恐怖阴森至极。
寂静空荡长乐宫内，莫惊春脚踩进去，便先看到张惨白无神脸，只剩下大半个头颅滚在地上，残躯也不知道散落在何处。
莫惊春身后门悄无声息关上。
落锁声音再起，仿若这寂静噬人宫宇将他口吞下。
莫惊春没有在正殿停留，这昏暗殿宇只有几盏没有倒下烛台还勉力支撑，足够他看得清楚这里没有人。他在整个正殿绕圈，除时不时看到尸体外，确实没看到陛下身影……难道他从密道出去？
莫惊春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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