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晚间没什
胃口，只吃
几口就不动。
他在饭后陪着莫老夫人说话。
他很少有这累
时候，就像是整个人被掏空
般倦怠，莫老夫人原是在和徐素梅说话，不知不觉就转头看他。
莫惊春过好会，才反应过来老夫人在叫他。
“子卿呀，”老夫人是江南水乡儿女，念着莫惊春表字都有种软糯乡音，拖得长长，软软，“
乖乖子卿是不是闹脾气？”
“公公，”莫惊春冷静打断刘昊话，“不是你想那般，快去吧。”
刘昊也不敢再拖，立刻拔腿跟上。
在他身影也消失在殿前后，整个劝学殿彻底死寂，就连伺候宫人也不知道躲哪里去。
莫惊春倚靠在门边上力气彻底消失，整个人滑坐下来。
额头抵着膝盖，胸腔发出声长长抽噎，然后猛地断尾音，宛如死亡前咽下最后口气。
“殿下，陛下醒来小会——”
他话音未完，道身影已经跨出来，穿着中衣太子冷硬地盯着刘昊片刻，就要这出去。在后面莫惊春匆匆赶来，连忙将衣服与靴子递给刘昊，“公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给太子殿下穿衣？”
刘昊下意识就接过来，头回在殿门口做这样古怪事情。
但太子显然不耐这般，夺过来自己套上，看都不看靴子眼就赤脚闯入雨幕，压根没想过要带上刘昊。
好在正殿外卫兵们看到太子出来，全都紧跟上去。
莫惊春蓦然红脸，无奈地说道，“祖母，都多大岁数？”怎还拿他年幼时话还哄他。
尤其大嫂和小侄子都在，莫沅泽正捂着嘴偷偷笑，被大嫂拍记，不敢动。
老夫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多大年纪都是孙儿。”
莫惊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徐素梅弯弯眉眼，许是觉得现在气氛正好，想想还是将之前直盘旋事情拿出来说话，“
再抬头，莫惊春眼角红红，鼻头也红红。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重新将朝服整理到完美，尤其是脖颈旁伤痕处更是次次抚平，神经质地确认好几遍。
再无人能看出来任何处问题。
等太子再重新想起劝学殿莫惊春时，他已经出宫。
…
肃穆森严。
莫惊春倚在门边，逃过劫。
藏在袖子里手指还在抖，他强压声音，力求平静地与刘昊说话，“公公还是快些赶上为妙，殿下他方才……脾气有些,bao躁。”
他声音又轻又快，若不是刘昊距离很近，都听不到他话。
刘昊耸然惊，急忙要走，但看莫惊春这看着整齐实则凌乱不堪衣物忍不住压低声音，“殿下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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