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可以哭出声音
！不再是无声
掉眼泪。
既然可以哭，那
定可以说话。
他难掩激动，快步走回吕濡身前，顾不得手指干不干净，擦着她哭湿脸，笃定说：“小哑巴
吕濡瞪他，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弄疼，瞪着瞪着，眼圈就红，水光泛出。
严斯九手掌僵住：“哭什
？”
吕濡紧抿着唇，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
两汪泪水圈圈在眼眶里打着转，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掉出来。
严斯九不由泄气，意识到是自己太急。
黑眸骤缩，他瞬间放开手，脑中轰然作响，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什。
“小哑巴！”
顾不上对自己变态行为震惊，严斯九单腿跪在床边，附身急声道，“你刚才说什？”
他都不知是震惊多些还是惊喜更多些，这是他第次听到吕濡声音。
吕濡被他吓到，撑起身体往后退，警惕看着他。
引诱他……
躺在床上用这种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看，不是引诱是什？
邪火难消，严斯九实在气不过，打算做点什来泄泄愤。
他本来是打算敲敲额头或者掐掐脸，但不知道为什，鬼使神差般，他手在伸到半时突然转变方向。
等严斯九反应过来时，吕濡纤细脖颈已经被他握在掌中。
“算，别哭，不逼你。”他放开手下床，见她眼睛湿漉漉，打算去浴室拿毛巾让她擦擦。
吕濡看着他大步离去背影，鼻头酸涩难忍，眼泪再也憋不住，连串往下掉。
与此同时，细细哭泣音突破无形屏障从嗓中发出。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严斯九难以置信回身，确认是吕濡哭声，而不是自己幻听。
他抑制不住惊喜，朗声大笑起来。
严斯九跟着逼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发出声音？快，再试下！”
吕濡听不懂他话，只觉得他离太近，很危险，直向后退。
严斯九索性撑住床头，把她手臂里，让她无处可退。
“听话！”
他急切想要再次证实她可以发声，伸手握住她脸，虎口卡住她下巴，迫使她仰着脸直视自己，语气严肃，“吕濡，再试次。”
大脑空白两秒，手掌心触感告诉他，确如预想中那般柔嫩脆弱，仿佛轻轻折就断。
手指无意识收拢，感受着女孩脉搏在自己掌心跳动，血液激涌，与之共振。
人类最脆弱地带落入他人掌控中，呼吸逐渐受限，吕濡本能感到恐慌。
她握住严斯九手腕，突然发出声嘤咛。
很轻声，像幼兽遇到危机时发出最本能求助叫声，却如夏日惊雷，劈醒严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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