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真好啊,可以让
他声线似乎褪去惺忪睡意,添几分清冽。
“你怎知道?”
戚寸心“咦”声,歪头看向他,惊诧出声。
下瞬,
他手便已经扣住她后脑,忽然个吻颇有几分负气意味,他纠缠着她唇齿,手臂收紧,将她紧紧地束缚在怀里。
外头雨声淅沥又潮湿。
他怀抱那暖。
戚寸心有会儿睡着,再醒来时,她还在他怀里,她茫然地睁着眼睛,反应会儿才发觉外头已经没有雨声。
“缈缈。”
她唤他声。
他对上她目光,又去瞥她手指间碧绿草叶。
“编蚂蚱。”
戚寸心将只编好蚂蚱放在他床沿,说,“今天是小九忌辰,给他编几只,再烧给他。”
明日是三月初九,而小九死在去年三月初八。
谢缈不说话,薄唇微抿。
也想上朝。”
戚寸心看眼在他肩上打哈欠小黑猫,忍不住笑。
少年闻声,也不由笑下,笑意很淡,眼睛却是清澈明净。
三月初九是皇后戚寸心生辰。
皇后生辰为千秋之节,鸿胪寺本该大操大办,但戚寸心却道正值南黎与北魏交战,壁上战事正酣,下令不必操办。
他不知,
她梦里是个太平盛世。
不但有贺久,还有他。
梦里他不姓谢,而姓沈,在东陵巷子里学堂做教书先生。
他有个完满家世,父母相爱相敬,而他满腹诗书,活得明快又恣意。
“嗯?”
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最先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她脑袋。
“做个梦。”
她说。
“梦里有贺久?”
但当她在床沿坐下来时,他便伸手将她拽进怀里。
戚寸心没有防备,下后仰倒在他怀里,时只能歪着脑袋去仰望他,“你做什?”
他像只猫似,脸颊蹭蹭她脑袋,“睡会儿,好不好?”
他眼睛那漂亮。
半撑起身体望着她时,戚寸心回望他片刻,也没说话,却很诚实地蹬掉鞋子,掀开被子往他怀里钻。
九璋殿已经烧毁,天子寝殿迁至阳宸殿,作为皇后戚寸心本该有自己寝宫,但谢缈亲自下令,要与皇后同住阳宸殿。
回到阳宸殿后,谢缈在沙沙雨声中小憩片刻,却不知做什梦,他忽然睁开眼睛。
盯着浅色幔帐看会儿,他侧过脸,隔着纤薄幔帐隐约看见那道坐在案前纤瘦身影。
也许是衣料摩擦窸窣声被她觉察,她回过头,隔着幔帐瞧他眼,不确定他是否醒,她便蹑手蹑脚地起身走近,掀开幔帐来。
“娘子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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