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拉上舱门，这
声响像是把海因里希惊醒，工作时冷峻
表情还未褪去，嘴角又下压几分，“你醒
。”
“嗯。”林绪调整着自己沙哑声音，不在意海因里希语气，“帮
个忙。”
“什
？”有昨晚被诱导教训，海因里希此刻十分谨慎。
林绪语气不变，“元帅，请帮把手铐解开，不会再攻击你。”
熟悉称呼让海因里希放松下来，昨晚人鱼几乎把他当猎物，但林绪不会。
慢慢地，林绪冷静下来，在疲倦中偏头睡去。
海因里希俯身，为林绪擦去唇边血痕。
他看着林绪干燥玫瑰色双唇，始终被刻意控制呼吸呛下，泄露出海因里希用温和平静压抑已久情念。
最后点血痕没被擦干净，海因里希用食指抹上血迹，轻轻蹭在林绪后颈。
像是块圈画领地标记-
使劲闭闭眼，在林绪死死注视下强迫自己绕到后面，取几块干净毛巾，用热水浸湿。
过程中他扶着墙壁停顿几次，按下蠢蠢欲动东西。
林绪还在后面咔咔渗人地用健壮尾巴拍打地面。
天轨中星辰滑行，机甲立在无垠沙漠中，仿佛沉默堡垒。
海因里希拿着冒热气毛巾回来，他没解开压制林绪强磁手铐，保持着个不会被林绪咬住安全距离，为林绪擦去身上和尾巴上血滴。
他冷冷淡淡、疏远至极。
海因里希走过去用密码解开强磁手铐，对方苍白手腕上焦痕格外显眼。
“帮你上药。”海因里希说。
林绪按按手腕，脸上没什表情，“没关系。元帅，能给件衣服吗？”
把林绪唤醒是恒星直射进机甲强光。
他想抬手遮住双眼，却发现自己手被拷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昨晚记忆逐渐浮现，他皱皱眼睛和眉头，继续尝试依靠力气抬起强磁手铐，手铐缝隙间溢出电流让他倒吸口凉气，后腰颤抖着贴紧椅背。
林绪不动，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过会儿，舱门响动引他抬头，推门进来海因里希身风沙，见林绪醒来，脚步愣在门口，身后狂沙还在呼啸。
柔软洁白毛巾轻柔触上皮肤，动作比之前更加轻缓，又绕开伤口，不会带来疼痛。
这似乎是安抚人鱼，他攻击倾向逐渐减弱，擦到尾巴时，海因里希发觉林绪还在流水，尾巴也坚持不懈地去卷他腰。
海因里希不躲避，边不停用毛巾擦去水渍，始终让鱼尾保持干净清爽状态，边用怀抱姿势轻抚鱼尾。
沉默和温柔结束强势对抗。
机甲之外，三颗清亮卫星以不同速度绕着行星旋转，静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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