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
选都是错
。
只是当时他来不及去想对错，来不及去想结果，莽撞又愤然，全凭着头脑
热，然后付出
代价，身死道消。
他确实是很没用，想不出更好办法，将死之际袖中栗子传来阵温热时候，也是有刹那后悔。
他当时想：
还没给小鹤送栗子去，怎没早两天给他买呢？
可现在他只能目光平静地望着五百岁闻鹤深，有些遗憾地对他说：“小鹤，这世上没有谁离谁活不。”
“闻在野，你说句话。”
“闻在野，收很多徒弟，他们该叫你声师伯。”
“闻在野，你说句话。”
…………
“哥，糖炒栗子呢？”
坐在冰棺前，看着里面安静躺着少年。
“哥，糖炒栗子呢？”
“你不是说马上就回来吗？”
他总要问上两句，好像这样闻在野就能活过来似。
再后来，闻斯陨落，他成十三峰峰主，成云中门说不二大长老，却还是日日要来冰棺前问问他哥。
“你恨得不是乘风，也不是。”闻在野将献风剑松开，看着面前陌生又有些熟悉青年，“你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当年那个孩子拼尽全力苦修五百年，却始终没有走出那片黑暗中枫林。
闻鹤深想五百年，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为什闻在野要抛下他和师父，去救宁乘风。
*
闻在野死死握住献风剑，强硬地将其改方向，“当年师父护住半缕残魂，被你用无数天材地宝养着，你说话都听见。”
“从来没有想过要抛下你和师父。”闻在野苦笑道：“只是当时没来得及想那多，便去做。”
他救好友，却害同门，害师父重伤，害幼弟孤苦无依活五百年，可若不救，乘风必死无疑，他良心难安。
“把长生崖改个名字，改成断肠崖，还挺好听，”
“闻在野，你后不后悔？”
“闻在野，你死时候在想什？”
“闻在野，你怎就那伟大，豁出命去救宁乘风？”
“闻在野，你是不是把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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