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人恭敬道。
黄壤嗯
声，闭口不言，很快退出去。
房中监正饮盏冷茶，方才神情肃然，重新讨论案情。
监正大人不以为意，道：“只是走太多地方，不打紧。”
黄壤以水沾湿袜子，轻轻将其与皮肉分离，过很久，终于两只袜子都脱下来。
监正双脚放到热水里，被玉手轻轻
揉搓。
案下佳人不语，他边翻查案卷，边伸出手，想要抚摸案下佳人头顶。可他指尖触到佳人鼻梁，而黄壤微微抬头，唇瓣轻触她指尖。
监正微怔，在光影微弱书案之下，佳人唇瓣微张，轻轻含住他指尖。
黄壤摸摸他脸，嘀咕道：“也不知道在忙什
，人都瘦圈。”
第秋回握她手，道：“幼童失踪案凶手尚且逍遥法外，早日破案，就少些骨肉离散。”
黄壤随口说：“夫君只顾别人骨肉，不顾自己娇妻。”
第秋笑道：“本座虽不顾娇妻，却有娇妻顾
。”
黄壤被哄得大悦，道：“那为妻便打水，为夫君洗脚解解乏。”
间拐带幼童案，缓缓现出雏形。
黄壤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第秋。
只是监正大人每日都会派人送信，告诉他自己去哪里，做什。
黄壤得这信，便不再挂心。
她也很忙，眼看已经到二月底，明年良种终于顺利地播下去。育种院所有学子，都在为这批良种劳心劳力。
四周安静得只有烛火摇晃，监正大人心神也如这烛火般，晃动明灭。那些案卷哪怕再紧急，他也想求这刻光阴。
“阿壤……”他轻声喊。
倏忽之间，叮声轻响，他腰间玉带缓缓被抽离，顺着美人玉手，滑落在地。
监正大人轻轻抚摸黄壤头顶，时之间，连神魂都被吸附而去。他不知是想要将她推远，还是让她更靠近。
李禄和谈奇过来时，正逢黄壤从书房出来。
她说做就做，很快便去外间打来热水。
监正大人手持案卷，待要起身，黄壤道：“看你，不扰你。”
她端着热水，钻到案下，半跪在地，轻轻地为第秋脱去鞋袜。
案下光影昏暗，黄壤为他脱袜之时，才发现他脚上好些地方都被磨破。水泡粘连袜底。
“你脚……”黄壤不敢用力撕扯，只怕皮肉撕出更大伤口。
夜里，黄壤提着半袋种子，经过书房，才发现第秋已经回来。
书房里烛火高举，而第秋坐在宽大书案后，面前堆满卷宗。
看见黄壤，他也只是说句：“早些睡吧。”
黄壤将种子搁到边，随口问：“吃东西吗？”
监正大人回道：“膳堂对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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