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替自家监正分析：“但谢宗主是阿壤姑娘
嫡传师尊。阿壤姑娘随他学艺，二人感情也深厚。您处处与之作对，也难怪谢宗主不肯让您跟阿壤姑娘接触。”
监正大人虽然心中不忿，但想想也是这个理。
他说：“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这个李监副就有经验
，他说：“当初下官门下，有几个家伙娶亲，老丈人也不同意。但是好男怕缠，好汉怕磨啊。监正还是要有些耐心，对谢宗主多加讨好。否则就算阿壤姑娘艺有所成，难道出师之后，她就不认师父不成？到时候，若监正与谢宗主针锋相对，她也难做。”
“也是。”监正大人深以为然，道：“是本座疏忽。”
这
想，谢绍冲便放下心来。
——老天保佑，仙宗可万万出不得什师徒逆伦之事。更何况还是谢红尘……
不多久，谢红尘果然派出弟子前往司天监学习傀儡胸板绘刻。
他指派自己弟子谢笠和谢绍冲大弟子谢减兰。
司天监。
案前。即便是看书，偶尔也会看向场中。
谢绍冲看不出这其中是否有异，谢红尘这个人，其实情感十分内敛。
比如谢灵璧之子谢元舒，他即使万般厌恶，也还是会口口声声称其为大哥。
谢元舒若不犯错，他待其便与骨肉兄弟般无二。
谢绍冲思来想去，又觉得或是自己多心。
李监副见他言语认真，也颇为欣慰：“好在如今玉壶仙宗派弟子过来游学，也算是有个来往。这是好事。”
也亏得他这般劝慰，司天监倒也没为谢笠和谢减兰。
二人在朱雀司游学，虽然只是学习绘刻胸板，却也是大开眼界。
玉壶仙宗，曳云殿。
黄壤进来时候，谢红尘坐在书案边，正绘制座剑阵图。黄壤也没向他施礼，只是装点水，去浇他案头兰花。
监正大人命朱雀司少监朱湘将二人安排入学，心中却堵着口郁气。
来居然不是黄壤。
监副李禄眼看穿自家监正心思，也忍不住劝说，道：“监正大人是不是又同谢宗主较劲？”
“哼。”第秋提及此人，仍是生厌。
李禄只好劝道：“监正大人若是真心喜欢阿壤姑娘，便该知道她处境。如今她父母已经不在，息老爷子是她外祖父，这个您已经是得罪死。但好在阿壤姑娘与之不亲，没什感情，倒也罢。”
毕竟谢红尘什人间绝色没有见过？
黄壤虽然美貌无双，但毕竟是他亲传弟子。
日为师，终身为父道理，他总不会不懂。
如果他真有旁什心思，当初不收为徒，直接纳入房中不就是？
玉壶仙宗也并没有禁止宗主娶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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