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侧头看
他
眼。
“她都做好要跟你告别
准备，但又突然知道这是假，难免觉得被戏弄。”齐燕白说：“等会儿缓过来就好。”
齐燕白很明白陆明明现在心情——接受不想面对现实本来就很难，结果在好不容易经历痛苦和纠结，最后终于说服自己之后，又发现切是假，那之前那些自
对抗痛苦就很容易演变成愤怒，气势汹汹地烧往始作俑者。
陆野从兜里摸出根烟，习惯性地想点，但咬住烟嘴时又突然想起这是公共场所，附近又都是孩子，于是又收起打火机，只把烟夹在指间。
“你当时也这
想？”陆野笑着问。
是他把陆野关起来，陆野早就能跟陆明明说清楚，但这个原因实在有点少儿不宜，于是他含糊下，轻声对陆明明说：“总之……是老师原因，他不是故意骗你这久。”
“这有什。”陆野当然听懂他言外之意，闻言扑哧乐，说道：“错还分什你，还不都样。”
陆明明本来也只是闹脾气而已，看见他们俩这争先恐后承认错误，自己反而先不好意思起来，闻言抿着唇揪下裙子上小亮片，没有说话。
“为表示补偿，会儿你可以去街对面随便买零食，买多少都可以，给你报销。”陆野道完歉，又开始哄孩子，跟陆明明打着商量说：“这样行不行，算不算有诚意？”
培训中心对街有个集中式零食店，里面有三五家室内摊位，都是专供小孩儿，里面甜品饮料什都有，几乎从早到晚向外散发着焦糖和奶油甜香味儿。
“吗？不是。”齐燕白垂下眼，仔细地回忆会儿，然后抿着唇轻轻笑笑，说道：“当时虽然也生气，但还是高兴更多。”
愤怒大多都是瞬间事，过
陆明明被齐燕白哄个多小时，又冷不丁被打这大个糖衣炮弹，心理防线登时开始摇摇欲坠，随时有投敌风险。
“那……”陆明明已经开始动摇，但又不想那快投降，于是硬着脖子说：“那你补偿完，不许告诉妈妈。”
“好。”陆野抿着唇，强自憋着笑，做出副认真严肃表情，从兜里摸出两百块钱递给陆明明，说道：“随便买，保证保守秘密。”
学校附近小店里挤满下课来买零食孩子，陆野不愿意进去跟群孩子挤来挤去，干脆就站在店门口马路边，目送着陆明明粉色小头花在人群里起起伏伏，若隐若现。
齐燕白站在他身边陪他，隔着堆花花绿绿小豆丁看会儿陆明明背影，半晌突然无奈地笑笑，开口道：“也不怪孩子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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