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凌意声音很轻。
小树翻
个身，不再理他。
客厅
声音若隐若现，时高时低。凌意在漆黑卧室里沉默地坐着，很长时间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来叫他。
外面像部情节跌宕电影，而他是观众。
开始是说话声、谈笑声，没多久，渐入高潮，竟有人哭起来。
他全身关节就此僵硬，连起身力气都没有。
”
凌意只好坐下。
又过会儿，小树开始打呵欠。谢思昀双颊泛红，神态微醺，正说得高兴。凌意便主动起身：“
带他去睡觉吧，你们接着聊。”
他牵着小树手进卧室，背后人仍说个不停。
关上门，里外成两个世界。进被窝以后，小树跟他说今晚第句话：“饼干叔叔，你还给讲故事吗？”
哭声起初压抑，后来渐渐放肆。听不见醒川声音，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在安慰谢思昀。
这五年里他们经历过什
、克服过什，凌意不知道，他们也不肯说。而凌意经历过什、克服过什，更是难以启齿。
各人有各人痛苦，说出来又能缓解多少？不过凌意很羡慕谢思昀，至少他话厉醒川肯听。
又过近个小时，外面渐渐没声音。他们聊够，凌意也该回去。
他起身给熟睡小树掖紧被角，拉开房门，却见厉醒川背对着自己，正在给睡倒在沙发上谢思昀盖毯子，背影沉默温柔。
“下次再讲吧，叔叔今天累。”
“好吧。”
“小树，叔叔问你，昨晚爸爸真给叔叔喂东西吗？”
或许是太困，或许是太黑，小树揉揉眼睛，忽然迷糊起来。
“唔……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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