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孙冠林，痞痞地笑
下：“师父，难道没人跟你说过
们
电视不够防潮吗？”
孙冠林吹胡子瞪眼：“谁是你师父，少跟套交情。”又转向身旁另位副总监，颇有责备意味地敲敲桌子，售后头儿脸色霎时难看。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
方邵扬任务是提出问题，解决方案本不在他职责范围内，不过他也有所提及。虽然在屋子经验老成行家面前，这些想法显得有些粗浅，但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切实站在消费者角度去想这些问题，话糙理不糙，至于怎
落地是其他人事。
这场会从四点直开到六点，节奏越来越好，下面偶尔抛出问题，他也接得不卑不亢。到最后连孙冠林也听得微微颔首，眼里颇有赞赏之色。
开下页，“在这里抛砖引玉，跟大家说两点发现。”
画面出现许多张新德里棚户区照片，都是那几天他自己拍到。或夕阳西下，或夜幕降临，那些平凡而又贫困家庭围在院中，许多大人小孩席地而坐，七八口人甚至是十几口人注视着同台电视机。
“不知道在座有哪位试过跟这多人起看电视。”
场下片沉默，没有人回应。
方邵扬笑笑：“试过。说实话根本看不清，即使是43英寸也看不清。”他指指自己耳朵，“所以只能靠听。”
会议结束，孙冠林让他候在台上：“光说不练假把式。邵扬，既然你也钻研这久，有句话想问你。”
“什。”
“如果说印度这块蛋糕交给你，给你半年时间，你有信心帮公司扭转现在局面吗？”
方邵扬眼睛微微睁大，愣
“们主打是低价高质，这意味着们客户很大比例就是这种家庭。家里人口多、预算有限，到2倍甚至更远，尤其又是在室外，视力稍微差点就只能靠听。所以对这种家庭来说，画质是4K还是1080P根本不重要，重要是声音够大够清楚。们在做产品时味重视画质而忽视音效，说穿就是偏科，无法满足消费者核心需求。”
负责产品总监额头直冒汗。
“还有印度天气。”他又翻页，上面只放张照片，是经他亲手拆机台荣信电视，“这是从印度当地消费者手里买来，才用八个月，大家可以仔细看看。”
所有人不自觉身体前倾。
“这台电视是坏，但它没有出现任何质量问题，它只是潮。在印度这七天，前后共中暑两次，大半时间天气都又热又闷。这种情况下电视最容易出现问题就是受潮，近三年返修数据也印证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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