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笔在君不意指尖湮灭成灰。
世界毁灭时空逆转所滋生罪孽来势汹汹,绞杀他身体中每寸生机。
两人相对而立。
君不意自这片纯黑之地捧出盈星星,堪称奇迹般星光落在钟应沾露水桃花眼里,落在他如苍山之雪枯发上。
这是九州。
然后钟应看到年幼时期赤丹小太子,小小团端坐在比他人还高宫椅上,埋头苦读。
钟应何止迈不动腿,他上去就想动手揉,被君不意拖走。
……时间在此地失去意义,两人停在颗水珠子前。
钟岳站在荒野之川战场上,以剑杵地,温热血液滴滴答答蜿蜒在焦土上。
他未说话,目光直视前方。却仿佛在询问什。
“哪来大红布?”
逐晏伸手,捞住轻纱,披在两人头顶。
两人面对着面,相视笑,被纱绢柔光微醺脸频,醉眉眼。
海珠后知后觉差怯,嗫嚅说:“夫妻对拜……”
年轻小夫妻轻轻将额头贴向彼此。
亮面前跪下,眉眼弯弯:“不行,今晚们就成亲。”
已经当上魔君逐晏边身体正直跪着,边憋屈不已:“这辈子还没跪过什。”
“但是看别人家成亲总是要跪下。”海珠说,“咱们没有高堂长辈,没有满座亲朋,也不想求蛮神庇佑,那就天地为证,青冥为媒,也算圆满。”
“你连嫁衣都没有!堂堂魔君夫人怎能受这种委屈!”
“磕头!”海珠清吟吟指挥,“拜天地。”
个完好九州。
君不意道:“送给你。”
钟应便伸手去接。
君不意倒在他
君不意:“伯父,你会好,应应也会好好。”
钟应抿着唇,不甘示弱:“不意也会好好。”
“哗——”
记忆碎片消散。
山河卷彻底消失。
步……
又步……
他们见到彼时倾绝海棠惊鸿夫人,匆匆瞥攀爬万仞重明国小皇子,少年时期与书院同窗们偷鱼和夫子们斗法。
钟应甚至看到年幼时期阴壁又霸道自己,正在学堂上跟齐大少爷打架,单方面把那个二缺揍得鼻青脸肿。
君不意停在原地抬不动腿,被钟应拉拉,才恋恋不舍挪开目光。
逐晏跟着头磕在泥草地上,恼怒:“红盖头都没有!”
显然,魔君威风在海珠面前完全施展不开,海珠笑盈盈喊声“二拜高堂”后,逐晏还是得老老实实磕头。
钟应匆忙找着玄曜镯,试图扒拉出双嫁衣来,直到君不意将三尺红纱放到他掌心。
红纱轻薄简单,并无龙凤鸳鸯。
被潮汐带来风吹,卷入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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