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候
事？”
“半个月前。”
“都这久
，怎才想起来告诉
？”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聊
件无关痛痒事，可是心里惊涛骇浪只有他自己知道。想起上次通电话还以为陈觉又要来报复，他觉得胸口又闷又疼，心酸却也无奈地摇摇头。
“害还跟傻子似……”
短短几个字将程逸安惊得不轻：“什时候事，想起什？”
“半个月前，所有，全都想起来。”
“他去找你？”
“嗯。”
“就知道。”程逸安砸下桌子，杯里水面也跟着晃荡，“就知道他有问题。前些天他老是在公司外面出现，当时就觉得奇怪，没事老来们这儿晃什？原来……原来是全都想起来。那他现在是什态度，跪下向你认错请求你原谅还是？”
几天后为犒劳三军，宋珂自掏腰包请大家去吃火锅。
好像公司每次聚餐都是火锅，因为人多热闹，也方便照顾不同口味。宋珂本来食欲并不好，可是那沸腾锅底红油仿佛有魔力，不知不觉就撑得站不直。
后来他跑到卫生间去吐，吐得昏天黑地，从外面听声音简直惨烈。出来就被程逸安扶住：“要不要紧啊？不能吃就别死撑嘛，还是说最近胃出什毛病？”
他却笑笑，表情有气无力。
“这样真是浪费粮食，早知道不如请大家去吃怀石料理，横竖吃不饱倒好。”
陈觉不知是什意思，终于将他抱到怀里。可跟从前相比宋珂瘦很多，肩胛骨突兀地耸出来，触感也完全不同，
陈觉去过公司？宋珂不知道，只是很尴尬地笑笑：“你不如少看点电视剧。”
陈觉是何许人也，怎可能会向谁下跪认错？就连当年分手，他也只是在公司外头等着而已，从来没有当着大家面说过什。
“他只是对说对不起，说自己这年来做很多不应该事，以后会慢慢弥补。”
那天在车里，宋珂双腿像被人焊在车上，大脑也变得很僵硬。
千次万次祈祷过陈觉想起来，如今真想起来，他第反应却是不相信。手里矿泉水瓶捏得都变形，他过很长时间才转过身去，慢慢看向陈觉眼睛。
听到那四个字程逸安怔下，蹙紧眉头望着他：“又怎？”
很久他都没有说话，直到散步到饭馆外面，找个僻静地方坐下来还是觉得心里很堵。
其实也没有怎，就是乱。
程逸安给他叫杯热热柚子茶，侧目对着他。他捧起玻璃杯，喝口就不再喝，因为涩。低头看着杯中柚子皮轻缓盘旋，不由得拢紧杯壁。
“陈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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