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
不然他为何只挖苦自己，不挖苦别人！
此刻若是云阔和司无涯在，估计
定会送他句‘病得不轻’。
胡以白想到这，不自觉喜上眉梢。
凤翎想起他方才对花楼里
姑娘那副游刃有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第次来这种地方。
凤翎侧头见他捧着其他女子贴身之物，还赞叹有加，眉宇间瞬间被团阴云覆盖。
凤翎：“你姊妹还真多。”
胡以白愣：“什
姊妹？”
他倒是有个弟弟，不过原主还是独苗来着。
凤翎看他装傻样子，冷冷道：“方才在楼里那多姐姐，叫不是很顺口，
还以为你家也有不少姊妹。”
凤翎：“不习惯别人碰。”
胡以白看着寒光凛凛剑锋，朝后退
半寸，纳闷道：“之前不是治好？”
怎现在又不习惯。
凤翎：“何时治好。”
胡以白看着他淡银色瞳孔微微紧缩，浑身都在嘶嘶冒寒气，面对凤翎睁眼说瞎话，他只能怂怂点头。
石榴花捡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两锭银子放在她面前：“现在攒够。锭二十五两，正好五十两。”
他把石榴簪花插回小石榴头发上：“下次再看到小石头，就跟他走吧。”
她看着手绢里两锭银子，抬头看着胡以白，滴泪顺着弯起眼尾滑落，整个身形瞬间在阳光下模糊起来。
小石榴：“谢谢。”
胡以白：“不谢。”
再看胡以白脸不以为意表情，往日不喜形于色脸，霎时寒意遍布，向不与人斗
胡以白：“……”
怎突然有股迎面而来醋香。
胡以白被怼不敢说话，低头刹，嘴角却是微微抿起。
他还会挖苦自己。
是不是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有死灰复燃可能性？
等思狂从脖子上撤下去，他委屈耳朵都要拉耸下来。
明明就治好！
当时还说只要师兄就够，现在人翻脸不认人就罢，怎连病也翻脸不认人？
等两人前后走出春风楼，胡以白展开那条手绢看看，虽然因为时间太长丝绸上都有些破败得拉丝，可手绢洗得干干净净，点脏污都没有。
“有些人身在泥潭心如清莲。即使身陷红尘，心却是干干净净。”
石榴红轮廓在窗棂上化做条破败丝裙落下来，连带着那两锭银子，和手绢上黢黑碎银，当啷声散落地。
凤翎站起身：“她走？”
胡以白摇摇头：“不知道啊，也许吧。”他捡起地上手绢，把银子又放回窗棂位置上。
转身刚要去拉凤翎胳膊：“走吧。”
不等狐狸爪子伸过去，迎接他就是出鞘思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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