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齐留行问。
周谦道:“看你很无聊样子。要不陪去挖坟?”
“……?”齐留行睡眼迷离,且有点懵,“啥?”
周谦漆黑瞳仁随着夜色起变深变沉。“要去挖白宙坟。
心里气得极,目光瞪得狠。
但不知不觉,周谦抓住白宙手却松。
他听见白宙对自己说声“周谦,再见”,然后转身离去。
深秋梧桐叶片片零落,在排路灯映照下,记忆里那个放学傍晚切都被染上层昏黄色调。
少年就在那种色调下背着书包渐行渐远。
相较之下,白宙看向周谦目光显得平静极。“没有故意输。你是凭本事赢。”
“屁话。”周谦恶狠狠地上前揪住他衣襟,“倒数第二个球,你明明能接住。你手抖什?太刻意吧!
“至于最后发球失误就更可笑。谁不知道你发球厉害?
“白宙,特别想赢过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不需要你让!”
“今天确实是失误。下次定好好跟你打。”
没有成年呢。”
“何况,就算他没死……”
周谦瞳孔缩。“他为什会在X病区?里面很多人都是犯过重罪。”
天空即将转入暮色。
风吹动树叶摇晃,将青草与碧树混合着清香吹入周谦口鼻。
那是周谦此生最后次见到白宙。
此时此刻,几片翠绿树叶掉下来,齐留行边把玩,边问周谦几个问题。
周谦没有回答,他坐在树上,仿佛跟着树干起静止,久久没有动,像是陷入某个深远回忆中。
齐留行也没再打扰他,随地坐下打起盹儿。
睡大概有刻钟,齐留行被人摇醒——正是周谦。
“下次是什时候?”
“这样机会应该还有很多。答应你。”
“你……”
周谦所有愤怒、恶意、臭脾气,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拳头,通通都被白宙云淡风轻眼睛化作无形。
力气放出去,却什回馈都没收到,周谦望向白宙目光更凶狠,那个时候他气已经不是白宙故意输比赛事,而是气他为什这平静。大概类似“想和他打架但他就是不和打”幼稚心理。
这让他不由想起高那次乒乓球决赛结束时候。
校园西门外小道上,两边梧桐树几乎遮天蔽日,将夕阳提前染成暮色。路灯已经亮,无数微尘在光束中沉沉浮浮。
白宙就站在昏黄路灯旁。
望着光束中他,周谦眼神带着少年人特有凌厉,嘴角笑容则隐隐有些不屑。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为什故意输给?瞧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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