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
消息当然也传到
明承殿，谁都免不震惊和好奇。楚珩
回来，底下人目光就忍不住往他身上瞟，虽不敢长久直视，但就连门口站班小太监也时不时地悄悄往这儿看眼。
楚珩握着枚冰玉消暑把玩，掀起眼皮看向旁打扇大宫女，好笑道：“怎
？不过是个多月没在宫里，这回来就都不认识
？”他侧眸环顾，继续笑说：“变成东君也没多长个鼻子双眼
陆稷瞪直双眼看着这形同瞬移身法，微微张大嘴巴，他怎不知道楚珩轻功好到……“东君”两个字清晰而突然地传入耳朵，陆稷这下彻底愣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两位御前影卫是去迎接谁。
那这声“东君”……
陆稷目瞪口呆地盯着往日自己勾肩搭背好兄弟离开方向，半晌，他脖子僵硬地寸寸转过来，手指回廊，瓢着嘴问影卫：“他……楚珩，东、东……？”
影卫点点头，肯定地说：“东君。”
陆稷神情彻底凝滞，呆若木鸡。
东君几乎躲着谢统领走。这事儿凌烨也清楚，还取笑他来着。
他没想好解释理由，当然不敢见谢统领。听见谢统领在敬诚殿，忙不迭地避开。
——非常合理，凌烨肯定挑不出给他罪加等理由。
自从那次时不察在鹿水陵园中伏受伤后，凌烨再不肯让他以身涉险。这回去昌州之前，三令五申不许他强杀方鸿祯，以免自身受伤。可这老贼着实可恨，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得削。他当时应下，到昌州就先斩后奏，将这老贼捆来帝都议罪。
这口气儿是顺，但楚珩可没忘记，当初陛下是怎在书房里处置久去不归御前侍墨。眼下他毫不怀疑，凌烨将会在敬诚殿里边听他缴旨边处置他抗旨——绝对做出来。①
……
这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东君、御前侍墨、楚珩，三个词传遍整座帝都内城。
而事情主人公现在没空顾及这些。
暑天炎热，路上奔波难免出汗，楚珩回到明承殿沐过浴换身衣裳，宫女内侍们近前伺候，替他擦干头发。
既然都要挨，在明承殿里当然要好得多，至少能肆无忌惮地出声求饶。反正御前人嘴严，任那些世家也探不出消息，不怕这路前功尽弃。
楚珩理清思绪，立刻向影卫扔下句，“和陛下说声，谢统领在，就先回去后头。”
话音落，不等影卫回应，东君转身往明承殿方向去，溜走时甚至还用上内力，眨眼功夫，就闪身到回廊尽头。
陆稷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影卫急急唤声：“嗳，东君——”
楚珩已转过弯，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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