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
清晏眼巴巴地望着他。
“师弟”伸手在桌子底下捏
凌烨
把，对上大白团子期盼
目光，由衷生出股欺骗小孩子惭愧，虚咳声，说：“……会来。”
清晏这下真确信，眉开眼笑。三月时候他过生辰，还从东君叔叔另个师弟叶书离手里收到东君让带来礼物，清晏很是高兴。现在又马上能见到他本人，听东宫属官说，东君叔叔剑是大胤九州最厉害，他也要开始习武学剑，可以请求东君叔叔教教自己。
清晏美滋滋，凌烨打发他边吃荔枝去，将景行叫到身边检查课业。景行从前因在潋滟城，比清晏启蒙晚些时日，但他胜在认真乖巧，写得也很不错，凌烨同样夸赞几句，楚珩放下茶盏，剥几颗荔枝递给两只团子，凌烨便让内侍将果碟收下去。
大两小都很喜欢，见凌烨进来，楚珩顺手从果碟里拿颗剥给他。
两只团子好几日没见到皇帝，乖乖地跪下来行礼，当然，更重要是因为凌烨前几天传旨意去毓正宫，要他们好好习字。团子们今晚都是带着课业过来用晚膳。
凌烨边叫起，边坐到楚珩身侧，楚珩将剥好荔枝递到他唇边。清晏从东宫内侍手里拿习字帖呈给父皇，他聪慧机敏又听话好学，从四岁启蒙习字，到如今不过两年，这千字文已经蓦得横平竖直、有模有样。
楚珩给凌烨剥完荔枝，停下来擦擦手，喝起凉茶，目光也往字帖上望去，扫几眼夸两句。凌烨则赞许地点点头。
大白团子得褒奖，骄傲地挺直腰，拽着凌烨袖摆晃晃，开始张口讨奖励。
这果子虽难得，但吃多上火。皇庄里送上来第批荔枝，皇帝往各处都赏些。今年巧，太后微服礼佛不在宫里，长宁大长公主和驸马前些时候带着阳嘉郡主去食邑玩。景行母亲清和长公主两天前才和凌烨说私下有事要去趟岁安城，亦离京，留下景行在宫里。苏朗、叶星珲他们也都外
凌烨吃完楚珩给荔枝，忖度片刻，摸摸大白团子头，忽而笑道：“你好好读书习字，过段时日，可以见到姬无月。”
“……？！”楚珩口凉茶饮到嘴里，闻见凌烨突如其来句，险些呛出来。
大白团子两只眼睛却都睁圆，救过他、还给他带糖吃“东君叔叔”直安放在清晏最记忆里，是他格外喜欢人，虽然很少能够见到，但只要提起，就能让清晏眼前亮。
“真？东君叔叔会来帝都吗？”
“嗯。”凌烨点头，弯眸扫眼楚珩，本正经地回答，“不信，你问问东君‘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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