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
？”谢初疑惑地看着。
凌启将倒好
茶递过去，点头说：“他师父在漓山叫他阿月。”
谢初用杯盖抹着茶上浮沫，“阿月……”他重复
遍，提及漓山，再说到这个“月”字，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个人。
而下瞬，谢初就从凌启口中听见自己所思所想——凌启轻描淡写地说：“所以陛下查到，楚珩还有个名字，叫姬无月。”
他心渐渐沉下去。
望着楚珩前往明承殿背影，谢初迟疑须臾，还是觉得要和天子影卫知会声。楚珩在御前地位特殊，又是陛下枕边人，他背景容不得任何马虎。
……
今日御前领值是容善，谢初到影卫驻地时，凌启恰好就在，见到他这时候来，微有些讶然。
都是多年老相识，谢初掩上门，没有多言，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在御前见到楚珩，有没有发觉过不对劲？”
尖微动，忽然发觉楚珩走路脚步很轻。
习武之人耳力敏锐，谢初更是内功高深，但是他凝神细听，却很难察觉楚珩踩在有水地面上声音，说句“踏雪无痕”也不为过。这样日常行走身法，并不像是个武道入门者该有——哪怕他会轻功。
楚珩已经踏出门外，谢初眉头皱起来。
……
晚霞挂在天边，陆稷扫前些日子郁气，边往武英殿方向走，边眉飞色舞地问：“哎，楚珩，你怎
知道他那招使出，空门在哪？”
凌启拿茶壶手微微顿，看谢初眼，“怎？”
谢初沉吟片刻，将发觉异样讲遍。
谢初身为武英殿主，功力之深厚，能让他觉得深不可测必不会是小人物，这是起疑。
凌启心知，从前楚珩压境封骨，内功被限，行走之时自然不会“踏雪无痕”。今非昔比，他现下已然恢复全盛时状态，加上陛下知悉真相，其他人楚珩就不在乎，他不再小心翼翼地刻意装演，被谢初看出端倪就不足为奇。
凌启执壶斟茶，平静道：“你说楚珩啊，陛下查过他。”
楚珩随口胡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在漓山观剑观得多，自然就能觉出点门道。”
他顿顿又道：“大道至简，衍化至繁。万变不离其宗，帮你看这次，下回自己想吧。”
“行！谢谢兄弟！”
他们说话功夫，已然到武英殿门口，适逢谢初大统领从殿里出来，两个人行个手礼问好，谢初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目光在楚珩身上停瞬。
方才楚珩和陆稷对话，他都听见。能眼看破禁军精锐破绽，再联想早上看到幕，谢初有种预感，那股异样并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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