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话还没说完，发现明天掰开
自己
手，将自己推开来。
段易几乎
愣，可明天马上转过身，把揽过他腰，再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段易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什
样幻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来安抚他，只得不断地轻轻拍着他肩膀和后背。“没事。都没事。”
明天没有说话，只是在抱段易会儿后，躬下身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再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他脖颈中。
明天呼吸就打在段易脖子上，吹得他有些发痒地缩缩脖子。
然后他伸出双臂绕至明天身前——将他紧紧抱住。
明天仍维持着举斧头姿势，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他整个人像是瞬间化作雕像般冻住，只是长久地愣在原地。
段易双臂愈发用力地揽住明天腰腹，让他能靠得自己更近点，能切实感觉到自己身体温度、乃至自己呼吸。
鼻尖几乎贴着明天后脖颈，段易道：“小天，你清醒过来。你不要害怕。
就在这里。还在。能感觉到吗？就在你身后。”
出来。
——那是他在流泪。
段易听见自己开口对他说：“小天，你别哭。不疼。”
小天。小天。小天。
心脏猛地跳，段易顷刻间从幻境中醒过来。
因为明天个子比他高些缘故，他俩这个姿势简直有些别扭。
但别扭归别扭，段易由着他，暂时什都没做。
直到又过许久许久，明天似乎总算缓过来些，段易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对不起，让你担心。只是……”
声音带着丝几不可闻颤抖，明天问他：“你是怎突然……叫‘小天’？”
仿佛过个世纪那久，段易总算听见明天开口：“小……
小易哥……？”
听到这声，段易总算将直提着口气呼出来。
紧接着，明天手臂下垂，手掌松开，“叮”得声，斧头嵌在泥土中。
“小天，都没事。都是幻觉。刚才许若凡也是——”
面前黑色身影与幻境中困兽般人物渐渐重叠，段易就这盯着明天背影，用沙哑到极致声音喊出句：“小天，是，是段易，你回头看看！”
“小天，你停下来，到身边来！”
段易这几声之后，在他前方，明天胳膊举起斧头往下轮动作骤然停。
利刃划破空气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明天握斧头手似乎抖下。
段易没有半秒停顿，立刻跑到明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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