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清晰地感觉到自己
四肢僵硬麻木，无法动弹，他想大喊麦冬名字，却无论怎
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飞船庞大扭曲身躯缓慢地落进地平线之下，仿佛死去鲸鱼，但这条鲸鱼又燃烧着熊熊大火，炽热气流扑面而来。
唐跃还没来得及从噩梦中惊醒，就被
巴掌打醒
。
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到双明亮猫眼。
唐跃正想抱怨这只见鬼猫吃饱撑来打扰自己休息，但他被老猫严厉眼神镇住，愣很长时间，才出声问：“怎？”
老猫站在唐跃床边，字顿地回答：“天谴圈缩圈。”
先
要纠正你错误，从不在昆仑站里到处裸奔，是穿裤衩子！另外，全宇宙就剩下两个人。”唐跃撇嘴，“还需要顾及这个？”
“认为完整个体人格，价值观、道德观与是非羞耻观念是人类社会基础，你能把它们贯彻到最后刻，那人类文明就能延续到最后刻。”老猫说，“当然在这里没有任何规则可以约束你们，你大可以把它们全部抛弃——其实你只要不把某个下垂器官在面前甩来甩去，都没意见。”
“你说什呢？”唐跃翻白眼，“还是个正常人好，怎说得跟道德人格全部崩坏似？可是正儿八经接受过完整高等教育人，拜十几年学校与社会教育所赐，拥有非常正常且完整人格，而且坚不可摧。”
“人格正常人在地球消失那刻就已经彻底崩溃。”老猫说，“你只是神经大条。”
……
……
……
当夜。
老猫继续工作，唐跃先回去休息，他终于可以放松身心睡个好觉。
但不知为何，唐跃再次做那个梦，他梦见猎户座二号飞船从铅灰色天空上燃烧着坠落，麦冬信号消失在滋滋啦啦电流杂音中，自己和老猫开着火星流浪狗拼命追赶，却怎也追不上，那艘飞船仿佛是坠向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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