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血脉相承,bao虐作祟,只是被逼到绝路无奈地反击。
他按着沈归晚肩膀,字字地问:“知道吗?”
“知道。”沈归晚僵硬地点点头,眼角泪水随着他动作落下来,没进地毯绒毛之间。
杜之年听见沈归晚顺从回应,温柔地擦掉他脸颊泪痕,又笑着说:“好像没跟你说过家里事情,今天起告诉你吧。”
“除夕夜那天和你说过……父亲是个掌控欲很强人,小时候被他逼着做很多,转过学跳过级,身边没多少同龄朋友。母亲知道过得很痛苦,可她从来没有帮过,即使不是错,是受委屈,她也会先责备。”
杜之年听见他惆怅叹息,抬起头问:“怎?”
“听说家,bao会遗传,万变成沈禄那样,你不害怕吗?”沈归晚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掌心里伤疤。
他总是忍不住去看那道疤痕,可每次看,它都还是原来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不怕。”杜之年捏捏沈归晚鼻尖,“个感冒拖周才好,床上不小心多做次就哭得要轻点,你觉得你压得过吗?”
他在说不正经诨话,沈归晚却笑不出来,“你在医院见过沈禄,他头——”
他声音越来越轻,说完轻笑声,反问沈归晚:“是不是很可笑?”
“他们根本不在乎感受,只想要满足自己欲望和虚荣心,想把变成继承家业、传宗接代工具而已。从来都没觉得他们爱过,他们两个人结婚也不是因为爱情,只是为联姻带来利益罢。”
以他性取向为耻,无视他感受,只是味地要求他按照过去流程路走到黑,这是杜之年直在忍受冷,bao力。
沈归晚动动唇,想开口安慰杜之年,却被他摇头制止。
“杜家和郁家其实相差不大,如果照着他们要求去做,应该也和郁鸣谷现在差不多。但很早就搬出来,不怎和杜家人来往。”
“晚晚。”杜之年打断他,“你不会变成那样。”
“你首先是沈归晚,其次才是沈禄儿子。你就是你,是和沈禄不样会独立思考个体,不是他复制品。”杜之年正色到。
即使继承父辈血脉,他们终究是和父母不同存在,会意识到自己缺陷,会害怕也会改变,不是受情绪和血脉驱使冷血机器。
他不是,沈归晚也不会是。
“再说就算你打破他脑袋又怎样?他都下狠手,你不还手难道要被他活活打死吗?”杜之年不自觉抬高音量,“你就是把他脑袋砸烂也是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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