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很轻地应声:“嗯。”
杜之年收紧手臂,将沈归晚圈在自己怀里,“那你知道情人现在该做什吧?”
沈归晚听着杜之年发颤声音,贴着杜之年侧脸,轻声回答:“知道。”
杜之年抱着沈归晚胡乱地吻着,细碎亲吻混着不太温柔啃咬,玫瑰色印记从沈归晚耳后直向胸口蔓延。
沈归晚被堵在床和床头柜之间角落里,后背抵着床头柜边缘,腰却是完完全全悬空。
颤抖呼吸声弥散在公寓温暖空气里,隐约透着亮光卧室却传来微弱响动。
杜之年没绷住脸上表情,仓促地转过头,看见站在卧室门口沈归晚。
他扯着嘴角勉强地笑着,带着些许歉意地问:“吵醒你?”
“睡不着。”沈归晚摇摇头,踩着拖鞋慢慢朝他走过来。
沈归晚越走越近,杜之年慌乱地别过头,借着身体挡住沈归晚视线。
杜之年走时候春晚才播半,但他在公寓地下停车场直坐到深夜,算着沈归晚应该睡熟才上楼。
他整理不清自己情绪,怕失控表情会吓到沈归晚,原本打算在车里将就睡晚,又担心沈归晚夜里睡不暖,才拖到这个时候回去。
杜之年站在电梯里,看着屏幕上数字下下地跳动着。
杜衡誉警告话语还萦绕在耳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过多久平静日子,或许明天睁开眼,他今天拥有切就会消失。
从小到大,杜之年周围人都在不断地表达对他羡慕,羡慕他生在杜家,羡慕他是杜衡誉儿子。
床头灯
他低着头,盯着玄关地毯颤声说:“新年快乐。”
沈归晚停下脚步,站在客厅和厨房边界,轻声道:“新年快乐,杜之年。”
公寓里静会,杜之年突然转过身抱住沈归晚,靠在他肩上吐出口浊气。
杜之年呼吸声音抖得厉害,沈归晚环住他肩膀,问:“你怎?”
“沈归晚,你是情人对不对?”杜之年把头埋进沈归晚颈窝,灼热呼吸透过睡衣探进去,若即若离地拂过锁骨。
可在杜家这多年,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杜家生活是何等窒息,窒息到他随时都会失去自意识,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杜之年看着倒映在轿厢玻璃上自己,揉揉眼睛,努力让它看起来不那红。
他在进门前压下所有糟糕情绪,可当他推开门,看到沈归晚摆在玄关马丁靴,压抑情绪如决堤洪水般涌上来。
和愤怒纠缠在起悲伤堵在心口,泪水在酸涩肿胀阵痛中迷糊视线。
杜之年深深地吸几口气,站在昏暗玄关平缓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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