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才通宵过,有些力不从心,开会时走神好几次,连院长说什都没听进去。
主任看出杜之年疲倦,
杜之年送沈归晚回家后,又在小区大门外待会。
他拿起放在扶手盒里手机,屏幕随着动作亮起,却迟迟不见主人操作。
在屏幕暗下后,手机又被放下来。
杜之年反复做这个动作好几次,在时间跳到6:00时,终于忍不住地点开沈归晚头像。
他把沈归晚拖到黑名单,烦躁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
直到生命最重要那个人离他而去,沈归晚才被沈禄从自己堡垒里拽出,关进曾进逼疯母亲牢笼里。
沈归晚不知道母亲临死前遭遇什,但他知道自己本可以救她,却选择无视。
他自私纵容沈禄,也害死母亲。
从前他无法真正与母亲共情,除非置身于那样处境之中,去忍受母亲曾经经历过痛苦。
所以现在才会让自己处在这样处境里,反复不断地折磨自己,甚至将忍受沈禄殴打变成潜意识里习惯。
没有点睡意。
他打开床头柜,趴在床头看着静静躺在抽屉里照片。
相框里夹着张褪色照片,照片正中央坐着个女人。
她笑得温婉,染着笑意眼睛和嘴角却被玻璃划破,灿烂笑容也变得凄厉。
沈归晚轻轻抚摸着相框粗糙边缘,想起杜之年“忠告”——
沈归晚同情谁又与他杜之年何干,情人不听话再换个就是。
杜之年深吸口气,用力踩下油门。
黑色轿车在空荡马路上穿行,从郊区驶向市区,最后停在医院大门口。
杜之年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没有换白大褂,拿着手机直接去会议室。
周末临时碰上开会,杜之年虽然情绪不佳,但基本职业素养在,没有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
他在自虐,也是在赎罪。
杜之年给予温暖不过是幻象,是随时都会破灭镜花水月,那样美好平淡生活根本不属于他。
沈归晚蜷缩进被子,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
杜之年曾经留下咬痕已经淡去,手腕上看不到淤青痕迹,皮肤光洁细腻,没有点伤痕。
沈归晚将手腕贴在唇上,在已经愈合伤口上留下个浅浅牙印。
“像你这样人,自私点没有坏处。”
杜之年会这样规劝自己,无非是看到他现在苟延残喘样子,心生怜悯罢。
可杜之年不知道他曾经也是自私人,自私到不顾母亲死活。
在母亲离世前整整二十年,沈归晚直自私地活着。
他不听不看,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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