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殿内
下下
撞击声戛然而止。
楼画从王座上坐
起来，半晌，唇角轻轻扬起，像是个笑容模样。
燎鸯有很多年没有回过暗香谷。
暗香谷跟她记忆中模样差别还是挺大，尤其是城南那个小喇叭花种植喇叭花园，小妖们觉得新奇，每天都围着那里看热闹。
她也想看看在永夜下种出来喇叭花是什
模样，因此刚回来就往那处跑，可惜还没挤进去，就被人拎着衣领拖出来。
在那人脚步声远去之后，未雨殿重新恢复安静。
楼画躺在王座上，下下晃着腿，靴底和王座坚硬表面相撞，发出沉闷声响。
楼画在想，以前他，过得究竟是有多惨，惨到丢记忆后，竟然没有个人希望他想起来。
但他向来是个叛逆性子，他们越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越好奇些。
所以，被这些人费尽心思保护楼画，到底是什样子呢。
“……”
雾青拿着香料盒那只手逐渐用力到骨节发白。
“不想说？小瞎子，你胆子大，学会跟着外人起瞒
？”
楼画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似乎他所说只是句玩笑话。
但雾青最是解他。
“没什大事，连朔前日和徐惘打闹，摔伤头。城内小喇叭花种片喇叭花园，很热闹，主人得空可以去看看。”
楼画点点头，似乎有些出神。
雾青进来是为未雨殿添香，楼画不喜欢自己地方有外人进出，因此这种琐事直都是雾青在做。
此时，楼画看着雾青动作，似是想到什，于是便在他离开前，蓦地开口问出句：
“小瞎子，你以前主人，是个怎样人？”
“干什？谁呀？！”
燎鸯在那人手里挣扎着，等到被放到地上，她得空回头看眼，又没声。
她今早刚回暗香谷，就被雾青拉过去开个小会。
除却问她情况如何，便是告诉
可楼画身边人个个守口如瓶，他要是想知道那些事，大概只能从别地方想办法。
谁能告诉他？
楼画回想着自己认识那些人，最终，他脑海中闪过个名字。
……
三世镜。
他在楼画面前单膝跪下，只道：
“主人，直是主人，没有变。”
楼画有些烦躁地皱眉。
他在想，自己身边怎都是这样不好好说话闷葫芦。
他微微叹口气，摆摆手，让雾青离开。
楼画注意到，雾青听见这句话后，动作明显顿。
随后，他垂着眸子，只道：
“属下主人，只有您人。”
楼画扬唇笑下：
“自然知道，所以意思是，以前，是怎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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